Friday, June 29, 2007

这样

要在素有“瑞士钟表摇篮”之誉的侏罗山区里一个小山镇,Le Locle ,住上两个礼拜。住进酒店时才发现没有网路设施,小镇上也没看到Internet Cafe,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早上5点开门、晚上11点打烊的餐吧,到处为腕表客户提供活动餐饮的老板在店里,设了免费Wi Fi,于是每天早上清晨5点左右便捧着电脑,在约莫摄氏9度的空气里走10分钟到餐吧上网,和时差6小时的同事、客户沟通讨论大小事情。因为是6月,打包带来的衣物都是短袖或无袖,没想到Le Locle反常地在夏季进入冬天,便每天披着飞机上穿的一件单薄羊毛衫在小镇里像个怪物般晃来晃去。
餐吧的老板一大早看到我,便问我是否有时差,我每天睡得香甜,根本不愿醒来,然而我该如何告诉他生活逼人的英文?
还没有来瑞士以前,因为工作失误而心情沮丧到极点,加上环环相扣的死期,让我看不到未来两个月的周末,我几乎想落跑欧洲。因为奔波而好几个礼拜没有机会好好说话的室友南西羊,在我抵达瑞士那天传简讯告诉我,我会撑过去的。
也许我这样,每天睡4、5个小时,把手边工作做好,我就会撑过去的。

Friday, June 15, 2007

Post Coverage of Housewarming Party


We partied through the wee hours of the morning. I said goodbye to the last five guests who apparently are all alcoholics but managed to hold their drinks that night. Nancy took the picture of empty wine bottles when she woke up in the afternoon I guess. 我们喝了七瓶红酒、一瓶小瓶Whiskey,应该还不算太过分。

(I keep the best wine from the region of Margaux which was given by my dear friend, Mitchel, for another occasion.)




A dear friend of mine brought his pet instead of his friend over. He was the best PR one can get. Inexpensive and reliable. 朋友天量的柴犬,花生。是暖屋派对的明星。照片也是南西羊拍的。


Invitation card designed by my flatmate, Nancy. 室友南西羊在家里拍的照片,还设计了邀请卡。


One week after the housewarming party, I had to leave for business trip in HK then head back to my hometown in Penang. Life in China is hectic but interesting. It involves a lot of travelling as China is one big country. The instability of lifestyle opens up to immense possibilities, known and unknown. To be honest, I am not sure if I would still live in Beijing in the next six months. Perhaps I should host another party to welcome myself back to BJ next week since everyday in BJ might be my last day there?

Thursday, June 07, 2007

梦话

梦到自己被无理要求做更多的工作,结果说了一句很生气的梦话后醒来。“你这样很白烂耶”,记忆中好像在梦里快哭出来了。
6:45am。很想继续睡,却还是爬起来写稿了。
8:20am。想到自己很久没有那么早起床而且保持清醒,效率高得30分钟左右就写完一篇稿子,忽然觉得害怕。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Wednesday, June 06, 2007

暖屋派对

虽然杂志严重脱期,暖屋派对还是要办。
就像明明知道吸烟危害健康,在有尼古丁的空气中呼吸还是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就像明明知道酒精为肝带来负担,喝酒的时候还是认为清醒和不清醒之间的界线越模糊越好。就像明明知道人生不值得活的,活着的时候颓废地又比谁都还用力,用力到好像颓废是一种值得积极的目标了。
搬家了。从1号楼搬到2号楼,从三居室公寓搬到二居室。新家的好处是家具是清爽的白色系,可能很容易弄脏,但我近视,问题就变得不大了。Housewarming Party订在本周六。在北京的你们,都可以来玩。

Event Info.
Housewarming Party in PEKING
yet another excuse to get drunk
hosted by W. Teoh + N. Yang

For moving into a new place should be an exciting event and the day should also mark the end of Wish's fight with deadline. Come with your best mix-and-match as the hostess was once a fashion police.

When: 9th June 2007, 9pm till late
Where: China Central Place, Beijing, China

如果你们都在北京就好了。

如果一切消失得那么快

应该有5年没见了吧。在LG双子大厦其中一栋楼下了出租车,没有人,站在大门口探了一下,身后传来一把声音,hey。既熟悉又陌生,既遥远又靠近。一样的脸,只不过下巴的胡渣更多。原来穿在180公分身上的长身外套,换成了Paul Smith的西装和领带。带着不太过分但听得出来是日本口音的英语,疲惫的眼神让人看着觉得更加疲惫,没有笑容,非常封闭拘谨,仿佛和我见面是一场事关生死的面试。直到在餐桌上第一瓶啤酒快喝完了,才告诉我,去年结了婚,现在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现实像一面墙被某种力量向我推进,直到我眼前,我应该往相反方向逃跑,但反而问他有没有小孩的照片。露出难得的片刻笑容,掏出手机,让我看那名叫不知道是希望还是理想的小孩的照片。那墙被进一步推到我鼻尖两公分外停下。
好像一晃眼5年就过去了。我们一顿饭还没吃完,两个人分开后的生活就已经交待完毕。
好短,也好长。

Tuesday, May 29, 2007

钱难赚

眼看着杂志出刊日期近在眉睫,手边还有800件事未完成,明天还要搬家,接下来又会是昏天暗地的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班。
真的打从心底认为,钱,很难赚。至少血汗钱,难赚。

Thursday, May 24, 2007

戒酒消愁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大概一周吧)没有喝酒,这几天朋友到访北京,我又开始畅饮,结果昨天在长安一号喝不到两杯就开始不舒服。去LUCE也只敢点英国红茶(老板不敢相信)。回家吞了一颗止痛药。早上起来,胃痛腰酸,吃每天早上会吃的肉松面包都食不知味。
看来,是时候戒酒了。如果我真心诚意要当正常人的话。

改变

礼拜天,和吉隆坡飞过来的朋友一起在公司附近的Zoe's吃brunch,因为之后我还得回去公司赶稿。点了一份有四个荷包蛋的Big Breakfast,结果餐点一直没有上来。看一下手机的时间指示,已经过了45分钟。把服务员叫过来,她说之前点餐的同事是新人,忘了给厨房下单子,餐,很快会送过来。
后来新人过来给我们倒水,我问她是不是忘了下单子,她说是。我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肚子饿的人特别容易生气。”她匆匆道歉然后拿着水壶跑掉。
朋友说:“你变得好凶。”
一年多前刚搬到北京,我为服务员毫不友善的态度感到惊讶;现在,我为自己变得好凶,感到不知是好是坏。

Thursday, May 17, 2007

希望

朋友提起他为杂志社设计的活动,带点不确定的欣慰说,这应该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吧。
在南洋文艺读到林春美的《雨树很美》,看到她用力教课的理由。
在公司巧遇大学诗社的学姐,一起吃了一顿饭。我一直说话,因为找到了久违的自在轻松。
北京朋友叫我在胡同找个房子住下来,写一本不再悲伤春秋、无病呻吟的书。
营利机构LUCE主席半夜打电话来,用他情伤的故事安抚我工作上的怒气。

然后朋友分别要搭老板的私人飞机、公司付费的头等舱、自己掏腰包的经济舱来到北京。我虽情绪低落,却忽然热爱生活。希望看到这段文字的S,可以好好。这样我们可以继续骂生活没有意义,却依然享受生活。


一定要好好。因为生活是没有意义,也是充满意义的。

Wednesday, May 16, 2007

As soon as possible

朋友听我说完生活中一件因为矛盾而带来困扰的小事,很不以为然地说:“你这么做,就算明明知道不受认可,只不过是出于一个原因:你以为这样,自己就算真正地生活着(You think you are living life)”。另一个朋友,在一本书中读到更简洁的一句话,马上写在他的博客里:“越是不该做的,全都是最想做的”。

更后来的时候,朋友问我目前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因为之前曾被训斥“以为自己反叛便是在过有趣的生活”,便说理想是当个早睡早起的正常人,上班不迟到早退、尽量做到不用加班,非常容易被取悦,也因此非常容易快乐,同时从来不会想要逾越被规范的疆界,因为破坏规则、挑战权威并不代表真正自由。朋友问我这个人生愿景要不要加上礼拜天去教堂唱诗、休年假时付钱去参加义工团体、戒烟戒酒戒掉一切上瘾的坏习惯,还追问为什么当初不去考公务员,在政府机关里找一个铁饭碗;反倒要在自己的生命中绕了一圈之后,才发现生活的真谛——永远不做不该做的,哪怕心底有多么深切的渴望。

朋友的调侃说明一个事实,成年人是没有资格幻想的,随着幻想而来的是现实的拷问。原来理想是幻想虚伪的外衣,梦想则是平常人永远没有机会穿上的燕尾服;而生活其实不应该是毫无顾忌地去做不应该做的事,因为那到最后只会突显自己愚蠢的幼稚和没有经过思量的冲动。

认清这个现实后,我决定以后如果再有人问,人生目标为何或最近过得好不好,我要以一句话来回复:“我会尽可能快速答复”。I would get back to you as soon as possible。这句生活白话其实是一句明智的暗语。

Tuesday, May 08, 2007

人生目标

现在的人生理想是,毫无顾忌地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享受精致生活到极致。目标是做个有用的人。愿望是赶快长大,顺便当一个正常人。

Tuesday, May 01, 2007

我回来只是要告诉你·Geneva

在日内瓦拥挤的行程来到结束前一天,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和台北的同事一起走在百达翡丽博物馆附近的安静街道上。她寻找一个公共电话,我想在社区里任何一家小咖啡馆坐下来,喝一杯expresso。在那偷来的短短半小时里,我们目的各有不同但不相冲突,便一起上路,看看前头未明的路上有什么等着我们。

百达翡丽博物馆藏身于一栋20世纪早期的建筑,里头收藏了2000多件珍贵的时计,从博物馆走出来,可以看见路的末端有一家当代艺术中心,从外观看像是从厂房改建而成,我时间不多无法细探,只能继续边走边看边猜臆。临近一些建筑的外墙则搭起了欧洲并不少见的鹰架,应该是为了方便建筑的维修保护。街道因为周末而安静无人的,许多小店大门紧闭,4月北半球的阳光因此而有了一种清透的力量,在这些小店的玻璃门上折射出新的质感。

严格说起来,那是一个说不上有什么特色的日内瓦小区,据说离旧城区很近,步行到市中心的火车站约莫要30分钟。同事没有找到电话亭;我也只能在路旁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在面向大马路的小桌子坐下来时,店家还特地强调,咖啡店会在20分钟之后打烊。我们座位旁边是一位矮小的老妇人,逆着阳光不发一语地眯着眼睛看着我和同事这两个亚洲女生。和刚认识不久的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中间曾在法国留学的她告诉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拍片子。我也有一些自己不够清楚的地方,可是一直没有想清楚,便也没有说出来。

喝完咖啡,结账,我们起身往来时路走去。在其中一个转角,有一家店在透明的落地窗上贴了两排白色的字,我让晓以法文的同事为我翻译,她从人行道退到柏油路上,读着那行字说:“我回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切都没有改变…”

其实我不确定那个下午,同事翻译的是不是这么一句话,可是在我心中好像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的回音。因为人生的不可预测性,当我们发现有些事情可以暂时不用改变,便似乎值得在窗上留下这么一句话,让穿透镜面的阳光在地上打下这句话的影子。我回来只是要告诉你一些什么。

Friday, April 27, 2007

回来了

两个礼拜,换了5趟飞机、2次火车、6家旅馆、4座城市之后,终于回来了。
走的时候北京偶尔会降温到零上7度;回来已经是春天。先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隐约中梦里好像想起了,我在Neuchatel火车站等待开往日内瓦的火车时,有多么希望开来的火车可以把我带回北京。总算回来了。

Friday, April 06, 2007

模仿者好友会和失败者俱乐部

看许多事情都不顺眼的朋友,不无耐烦地告诉我,他越来越受不了城中一些模仿者们。The Wannabes,他这么称呼他们。让他更不焦躁的是,这些模仿者在一些人们眼中竟然不被归类为失败者。The Loser,他继续界定。

应该是一个咒语,到后来,我们在生活中只剩下成为两种人的其中一种:The Wannabe or The Loser。前者拼命想成为自己原来不是的人,王子、公主、权贵、CEO、所有前面加了“Associate”的头衔佩戴者、明星、美女、情妇、诗人、飞行动物、偷尝禁果者、抽烟抽得很有姿势与想法的人、和一个符合或超过本身社会阶级的人结婚并过着幸福生活的老百姓、把孩子送去名校念书的父母等等等等;后者怨叹生活的压力让人失去自己、惆怅于理想迟迟未能实现、清楚知道自己此生可能不会有多大作为却不敢就此认命、想去欧洲旅行却只能到兰卡威住在一天马币80令吉的小木屋、本来并不想买Prada却很不幸也刚好买不起Prada、出了一本书就以为自己是作家或写了一首歌、画了一幅画就以为是艺术家等等等等。

这两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刚好形成了两个团体:模仿者好友会和失败者俱乐部。这两个团体都各有入会标准,也因此对会员便有资格上的要求。不管加入任何一组、成为里头任何一种人,都各有好坏,The Wannabe对人生充满略显幼稚的憧憬,却也努力朝目标前进,对国家安定与经济往往有巨大贡献;The Loser是这个世代仅存的浪漫主义者,想法偶尔有些偏左虽然他们不一定读过马克思主义,批判精神让他们愿意说出一些不怎么悦耳动听的话,使得世界不至于只剩下幸福、快乐、知足与长命百岁的愿景。不管怎么样,成为这两种人,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原来的理想,也和父母对我们最基本的期待,做一个有用的人,相去甚远。

在朋友的抱怨面前,我拿着两份申请表格,不知道哪一个会所愿意给我一个会员资格。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有一个叛逃者共和国?

Wednesday, March 28, 2007

我们以为自己在计划中生活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计划是没有用的。

3月15日到Luce Café去参加“告别冬天热红酒派对”,计划中包括安安静静地和一群朋友捧着用肉桂调味煮成的热红酒,一起聊起我们在不同的冬天街头喝到的温暖饮料。到了那里,Luce有异于平时的吵嚷,一群姿态高傲但让人参透不出他们骄傲之处的人们在酒吧里来去,没有组合的即兴舞曲音乐,掩饰不了这么一个告别冬天的晚上,是多么地让人想起城市中不必要的疏离。盛在塑料杯子的热红酒送来时,我还是没有计划地感到失望了——虽然之前我在市集喝到的Mulled Wine也都装在塑料杯子里,贪心的我期待在Luce这么一个地方,老板会用对待朋友的方式来招呼客人。

从告别冬天的晚会回来之后,公寓大楼的供暖系统就被切断;而北京也在计划以外开始降温。此后,不管我晚上喝再多杯咖啡、抽再多根烟、坐在桌前多长时间,也无法在计划的时间里完成稿件。记忆中我记得自己和朋友说过,至少应该对自己诚实,如果无法诚实,就无法言语。

有一天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却没有如之前看电影编剧计划的那样,慌乱失神以至应该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在计划失误的状态中,我继续生活,偶尔觉得身体里有一个早就被淘空的部分,又听见了不必要的空洞回音。

半夜听到外婆入院动手术的消息,我没有如同一个亲人般感到难过,却开始计划,如果要死,我希望自己死于肺癌,而不是家族遗传病史上的直肠癌。第二天晚上,我听了第88次Damien Rice唱《Accidental Baby》,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三行眼泪,之后就再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些不都是在计划以外的事情吗?我如何计划让自己成为一个凉薄却又充满爱心的人?我如何计划让自己成为一个肤浅却又深刻的人?我如何计划让自己成为愚昧却又有智慧的人?我如何撒谎却又保持诚实?

我该如何计划又让没有用的计划来让未来看起来有用?

Thursday, March 15, 2007

哀伤之池里,欢愉之浪在我无际脑海漂移

感伤的朋友从MSN传来一首英文歌的歌词,要听我对那如诗般歌词的诠释。我在一道难度设为“高”Sudoku解题的中间停下来,依照字面的意思似懂非懂地为她翻译了几句歌词。我和她在歌词的字里行间,讨论着到底歌词中的“哀伤之池”与“欢愉之浪”两个对立的象征之背后指向。接着她告诉我因为搬家而要告别拥有三年记忆的地方,孤身在一座不是家乡城市生活的她觉得自己好寂寞。聊着,我可以感受到在感情遇到挫折的她是多么地伤心,然而我在网路的另一端频频觉得无力帮助。

似乎是被诅咒的月份,身边至少有五个朋友面对感情困扰,就像一句老话:“所有快乐的家庭快乐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但所有不快乐的家庭不快乐的原因都各有不同。”把这句话篡改之后,运用在人类情感之上,似乎也是可以。我听着这几个朋友和我谈起他们的难过与伤心,意象上埋在柬埔寨树里洞口的声音似乎又从远处飘来,提醒着我,我依然懂得这些朋友们流泪的原因,不过如果我们可以选择,我们何其希望自己从来都不会懂得。

恰如朋友传来的歌词中其中一句:“哀伤之池里,欢愉之浪在我无际脑海漂移”,我没有听过这首歌,不知道歌手的声音里是凝重的鼻息声还是故作坚强的激昂,然而我一直想到朋友阿管在他名为“私人厕所”博客上的一些张贴,有些很旧了,有些则是三十分钟前才贴上的密码絮语,我读着一些他在好几年前写下关于自己在北京看到雪景的心情,或是他18岁时想当诗人的句子,才意识到他的私人厕所虽是作为他冲掉生活里看似无用的情绪的地方,却其实是一个哀伤之池。

在哀伤之池里,我们无可避免地要被终将退潮的欢愉之浪迷惑,以为只要听着浪声看着天空纯净的星星,就可以安稳地睡着,此生无憾。让人愤怒的是,当我们醒来遗憾还在,而伤口,在很久很久以后,还是会痛。

住在安定以外的现实·Beijing

在北京住了五年的台湾新朋友,用一种无可无不可的语气表示,真正的北京生活是不断地和朋友说再见,人来人往的经历多了,接受了住在北京的现实是由许多再见的话组成的,也就不会特别感伤了。我坐在这个认识三个月却感觉认识了三年的朋友的北京新居里,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他的成功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认同他那种对朋友穿梭来去,而不带一丝遗憾的坦荡态度。

我在北京的生活刚满一年又一个月,而在北京生活快三年、原本念着中日口译硕士班的大学同学便决定退学回台湾工作了。去年把我从吉隆坡找到北京去工作的同事兼朋友,也将在月底调回台北。刚度过农历新年假期回到北京的我,正以翻书的速度来过日子,吉隆坡、槟城、北京、上海、苏州跑了一圈,再回到北京,便要调整朋友们即将接二连三离去的事实,仿佛预示了我正式进入北京的现实——只要我还不离开,就有更多人来和我说再见。

大学同学要离开的前一天,把租赁的房子清空,把钥匙还给了房东,那个晚上她拎着自己的棉被到我家当厅长。回家之前我们一起去吃她认为北京最好吃的火锅,也到常去的酒吧喝东西,算是小小的告别式。酒吧老板如常过来和我们聊天,听说她第二天要回台湾,便问她回去多久。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回应说是,永远。酒吧老板才意识到这不是短暂的返乡探亲而已。

让我震惊的是我们选用的字眼,永远。已经有好久在生活中我们不再说永远,用上的时候却是这么一种情形。我以前离开伦敦的时候,一直以为是短暂的离开,就算形体离开,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没有告别那种城市;到了今天,我才意识到自己永远离开了那个地方。这何止是住在北京的现实?这是我们这群没有胆量安定下来的人们的现实。相信我,有一天你会离开伦敦、巴黎、京都、北京、香港……永远永远。

Sunday, March 11, 2007

昨天

昨天在LUCE 消磨一整个下午的时光。阳光挥洒自如地穿过由一排横木条搭起的透明屋檐,在墙上和我们的脸上打光投影。很会耍爆笑和用别人名字做白痴造句的朋友拿出相机拼命拍照,我们没有忘记提醒一个即将回去台北的朋友,拍照留念的意义。

头发烫坏而以大盗造型来掩饰的老板在我们准备点菜的时候走了进来,告诉我和朋友他们前一天到凌晨四点才打烊。他把电脑接上音响,让我们听王朔的电视访问。另一个长得像葛优的朋友带着他的19岁美术助理来了,和我们坐在一起。高瘦版葛优问我,前一个晚上怎么没有到LUCE报到。这时候音响已经把王朔撤下,换上了呼应阳光律动的音乐。后来主厨也来了,把我送他的《Vogue Entertaining + Travel》澳洲版还给我,说自己已经做完了笔记。另一个目前在合作的外稿美编朋友也来了,我们传阅着那粉色系的杂志,讨论起排版工作来。然后高瘦版葛优的朋友被一只名叫Lisa的husky拉了进来,三个月大的Lisa就像回到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开始在我们的脚下来回窜动。

这中间有一对英国男女走了进来,又走了出去。

一个下午我喝了三杯白酒,确立了自己在朋友群中的酒鬼地位。走的时候我有一点晕眩,可是我知道如果以后我离开北京,我会想念这里和这个下午。

Tuesday, March 06, 2007

手机在夜里的办公室忽然不见了

在出租车上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想说遗留在办公室了。回来请还在加班的同事帮我到桌上找找,结果不见踪迹。打电话过去,手机暂时无法接通。看来是丢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想象中烦躁,不过现在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只好等明天。

Monday, February 26, 2007

fling

What is fling to you?
It is like luxury goods. You don't need it to survive but you WANT it. It's not the necessity of life but it's always nice to own one or more than one. When you lose it, you won't feel the pain or being hurt. Maybe a bit empty but you would get over it very very soon.

Could you manage to be emotional dettached?
To be honest, I have to be extra care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