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17, 2009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就是你没有办法解决我的寂寞,而我又无法放弃它。

我和我的小烦恼

只是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假装多久,还有要如何学着释怀。就想像小猫一样躲起来。可是到底在半夜三点还在喵喵叫的小猫心中,有没有想被抓出来,搂在怀中摸摸头的渴望呢?
把小猫从桌子底下抓出来后关在厨房里,结果第二天发现她尿了一地。难道这就是猫咪抗议的方式吗?那如果我也想要抗议,可以向小猫学习吗?

Sunday, June 07, 2009

查封2009

blogspot在中国又被封了。趁着来到香港为疯狂的情侣朋友庆祝疯狂的生日,顺便上网写写东西。香港打折季节开始,我在On Pedder重遇那双四月初在伦敦看中但没有买下的Pierre Hardy黑色天鹅绒镶金边交叉捆带高跟鞋,两个月后的邂逅是7折的优惠,神经病的我从历山大厦的Prada一直买到安兰街的Ann Demeulemeester,依然不能自己地掏出信用卡。第二天早上去IFC吃早餐,之后被带着回到中环逛Joyce和Landmark。走进去Miu Miu时只想说让朋友看看我昨天看到觉得不错的红色连衣裙,没想到试穿后又是一次的无法自拔。搭出租车回酒店,中午的阳光穿过车窗,在司机座位的椅背上倒映出我Prada亮片平底鞋的细碎光芒,我游移着双脚让那亮片光芒时而聚焦时而发散。我忽然发现我会记住我的2009春夏,因为身上这一切春夏的单品。我的记忆索引是按照T台流行来查封的。

Sunday, May 10, 2009

恶梦

每个人都告诉我说我很瘦,羡慕我怎么都吃不胖。我大口吃着薯片笑着说哪有我发胖好几公斤了,但心底一直暗自高兴,吃得越来越多。结果有一天去量体重,指针告诉我,58公斤。马上惊醒。
这个梦的恐怖不只在于我发胖了,而在于身边的人说的话。原来我潜意识中对人如斯不信任。冒着汗醒来,第一件事当然还是先确保自己并没有掉入长胖的陷阱。汗汗汗。

Sunday, May 03, 2009

放假三天

这中间去了两趟公司,打电话到伦敦做了个小访问。去朋友家吃他用烤箱做的奶酪洋葱马铃薯,然后到正准备迎接夏天的酒吧喝一杯调酒。还有就是穿着平底鞋搭出租车去城市的西北角看现场摇滚乐演出,和喝一大杯的扎啤。看了三部DVD,没有一部值得讨论。在一堆光盘中发现上次旅行时在机场买的CD,便拆开来听。听说常用吹风机会弄伤发质,一面吃着下午买回来的泰国龙眼,一面让头发自然干一次。接着就可以上床睡觉。然后你就回来了,而我恰是花痴。

Wednesday, April 29, 2009

捉迷藏

从伦敦回来时你正在打包离开五天的行李。当你再回到北京坐上出租车后给我发来短信,我正拉着箱子在首都机场寻找前往首尔的出发航班柜台。就像捉迷藏般,同住在北京的两个人在整个四月只有不超过十天的交集。新的月份又要到来,而你即将启程到纽约。就像害怕五一假期像圣诞节那段时间只有我被留在北京,我再厌恶飞行也不介意到纽约停留十小时再回来,但你不让我去。我如果是个疯子就会偷偷买机票和你分别搭一前一后的航班去闻大苹果的味道。
你是幸运的,因为我还没有丧失理智。你回来时我应该已经睡饱。为了这件事,你应该要请我吃饭。而捉迷藏这个游戏如果还能玩就继续玩下去吧,谁知道呢,也许纽约之后我就失去了在机场接到你的电话的优先权了。

Monday, April 06, 2009

Hoummus

Anastasia从邻近的超市带回hoummus沾酱,我的伦敦记忆即被挑起。
七年前我在伦敦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来自中东的食品,在韩国朋友的带领下学会把生黄瓜切成条状沾着这个以鹰嘴豆、芝麻酱、大蒜制成的酱料吃(不要问我什么是鹰嘴豆,我刚刚上网查才知道hoummus的内容物)。对于不喜欢下厨的我来说是个福音。离开伦敦多年再一次吃到hoummus,沾的是面包,对某些事物留有记忆的感觉还是好好。也让我想起我喜欢伦敦的原因:我是在这里认识到英国与亚洲以外的世界。

Sunday, April 05, 2009

London Calling

我回到了伦敦。
在飞机上我还在想,隔了五年之后回到曾经熟悉不已的城市对开始喜欢把人生戏剧化的我会不会造成冲击。结果平静地就好像出差到巴黎一样——唯一安慰的是我不觉得回到久别的伦敦是件乏味的事。我当然免不了要和接待我超过一周的前室友Anastasia在去往Dover Street Market的路上讨论到对自己的无所谓态度的担心——人们看到面无表情的我总以为我觉得无聊,其实我是个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无聊人士。
晚上和Anastasia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一桌四人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是不同学科的博士毕业生。她们轻而易举聊到艰涩的字眼,我只好假装自己有时差把脑袋放空并且不断幻想着下午看中的一双Pierre Hardy镶金边黑色天鹅绒系带高跟鞋。接着我们去一家不是爵士酒吧但名为“Jazz Bar”酒吧喝酒,认识一些新朋友,问我关于北京与奥运的一些事情,忽然我意识到其实人们不一定都对北京感兴趣或有所认识,毕竟那也只不过是一座得到越来越多国际关注的新兴城市。
然后我真的累了。不断走路让即便是穿着平底鞋的我趾头有酸楚感。还有就是我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再无聊下去了。

Wednesday, April 01, 2009

审判牌

塔罗大师帮我抽到一张逆位的审判牌,他说我会一意孤行在真理面前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其实我也知道要舍得放开手不管掌心还有没有残余的东西,毕竟有一天回过头来会耻笑自己戏剧化过头。只不过人生不外乎爱情家人健康工作偶尔加上小理想这几件事。我深陷其中力气都被掏空了,还是放不开。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苦涩。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另外就是遗憾,有时候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害怕遗憾还是担心看起来像个傻子。
就这样子,在审判牌局前僵持着。冥顽不灵着。
而大师在旁边说,问牌者很绝望,应该要听最逆耳的忠言,不过她会反其道而行的。

Saturday, March 28, 2009

moving on

深吸一口气,继续走下去。

Thursday, March 26, 2009

塔罗牌

我说你赶快帮我抽张塔牌让我死心吧,不然可能人很快就死掉了。

Saturday, March 21, 2009

歧路花园

终于来到这个时候我们在迷宫花园里牵手散步,在一个岔口我们不经意放开彼此的手分别在转角和自己的朋友说话。当我们回过头来为一些小事拌嘴吵架,在绕着同一棵树不断对对方吼叫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彼此个性的不同、生活的不重叠,还有在感情中不被满足的缺口。这么久了,我们还在原地踏步。也许我们就继续耗着等待风雨降临,两人再仓皇奔走。也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寻找出口,但是做好在路上随时与对方说再见的准备。只是到底我们怎么走到这里,花园中修剪整齐的树叶在暗夜中发出油亮的光。两个背景迥异的人对第一个认识的晚上,拥有同样的记忆,我们必须记得这些细节,偶尔拿来作为握手言和的武器,不管未来要不要继续出现在彼此生活中,我都必须努力不去为终将结束的事件感到悲伤。

Saturday, February 28, 2009

北京爱情·onionism

据说是大马第一畅销书女作家的林悦和朋友办了网路杂志《Onionism》,让我写一篇有关北京爱情的短文。写了,杂志也出了,现在可以在http://www.onionism.com/ 下载来看。我还没有经过她同意,先把文章放上来,因为有时候我会不记得自己写过的东西。


周末,鼓楼东大街的Mao Live House里,一支芬兰摇滚乐队在演出。在吧台区遇见了久未见面的北京朋友,问他日子过得还好否,我之前听说的那段感情是否仍在进行中,而吊儿郎当的他其实是不是还在床第间度过不同的周末夜晚。长得有点像年轻版葛优的他正喝着啤酒忽然干笑一声,把语调调高说道上床多么容易,可是如果要谈到爱情,那我必须给他充裕的时间来解释为什么不能轻易给我一个答案。

还来不及回答他,我抄着法国口音英文的老外朋友从身后走过来,一把就将我揣走。他对着我的北京朋友说:“我要借用她三十分钟”。他需要我充当他的翻译,因为五分钟前他在舞池里遇到了秀气不已但英语不佳的中国女孩,我那个从八点钟开始烟酒不断的老外朋友极需要在这个夜晚结束前拿到那女孩的电话号码。

在北京生活接近三年后,我偶尔会觉得北京的爱情就像这座城市空气中的水分子,大部分时候都过于干燥,吹起冷风时,皮肤表层会起皱折,每天涂润肤霜时会提醒人们这座城市缺乏的东西。人们习惯了在家中放一台加湿器,好平衡空气中的负离子效应。干燥的北京很少下雪,就算冬天温度降到零度以下也依然看不见雪。每次一下雪,京城的年轻男女都要趁初雪时分把自己的第一个脚印印上,到了中午皑皑白雪便会沾染尘土,似乎所有美丽的事物在这座城市都无法持久。

和所有大城市一样,北京的爱情有好几种状态:最稳定的是在冰点凝固的状态,两个人在大学时期结识后便非常稳定地按照父母的期待朝着结婚的方向走去,也许一胎化政策让中国年轻人特别不容易接受一个人的单身生活——我曾经听到一个前同事惊恐地聊起,无法想象自己独居的生活,因为万一灯泡坏了在暗夜中也不会有人陪在身边。我那时候不忍心告诉她,就算不是独居,换灯泡这件事不一定会两个人一起完成,而另一方面我非常羡慕这种对爱情非常纯粹与实用主义的理念与态度。

在中国男生到了26岁、女生到了24岁才结婚便算晚婚,因此身边过了30仍未结婚的中国朋友可以称得上勇敢的异类。他们通常会是北京城中另一种爱情状态,像是打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那样,没有真正的形态,完全视乎你用哪一种杯子或容器来盛它。相对起冰块男女,他们比较西化与开放,对待爱情他们没有可被定义的理想,如果遇到了一个高脚杯男人,她们可以是法国波尔多的红酒;如果遇到了一个大脸盘女人,他们则是足底按摩院的洗脚水。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某些时候他们会对自己不确定的未来感到迷茫,也会厌倦在不同容器里转换角色的现实,所以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们都会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坛子,让自己沉淀成能久经岁月考验的女儿红。

也有一些北京爱情像天空中的云层,在阳光明媚的日子让人看着心情就会好起来,但没有人可以捉住它。这种爱情对于《Sex and the City》的女性忠实追随者来说最是重要,她们的人生在遇到Mr. Big之前虽有意义但算不上深刻,哪怕她们在事业上多么成功、在思想上多么有深度、在慈善工作上出了多少力气,如果她们没有找到生命中的significant other,她们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在我看来,在北京发生的爱情其实就和在世界其他地方可能出现的诅咒一样:如果我们没有破除王子来拯救穷家女从此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童话信条,我们都必将受罪。

贪婪的问题

为什么那么容易受到干扰?一个人可以拥有多少?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想另一个人的offer是政治不正确的吗?我为什么在你的生活中消失那么久?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担心贪婪的自己会有想不清楚的时候吗?我们必须要查询感情中你能付出我的期待这样子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和你天南地北聊天到天明的人不能总是出现在生活中——也许那是因为天天见面之后,话题会从易经变为月经吧?可是我们的生活中都必须有一个人可以成为自己的紧急联络人不是吗?如果有一天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你而不是爱你我会勇敢地告诉你吗?如果事情反过来说我会希望经历中年危机的你向我坦白然后带着那个20岁皮肤吹弹可破的女子一起永远离开悲伤的我的生活吗?问题是,我真的想安定下来吗?我有足够的勇气让自己曝露在随时被射伤的空旷的草地上吗?我可以答应你尽我所能不去对不起你吗?我这么想是不是很糟糕呢?我原来是那么软弱的一个人吗?

Friday, February 27, 2009

后悔

人生有许多选择,其中有一些选择是在自己不理会直觉的情况下做的。当礼拜五晚上还要坐在电脑前工作时,心底就后悔不已。当初我答应人家的时候,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呢?以后一定不可以这么随便了,并且要记住: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一定做不好。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乱做梦

早上八点,阿姨来打扫。在吸尘机的声音中乱做梦。戴着帽子在草地上为比赛练习跑步,回到房子里之后发现自己的脸黑成一块一块,我对于变黑这件事有抗拒,心底往下一沉。想说去你的房间躲一躲,一直不断地在开门,却总是走错房间,其中一间床上躺着个父亲般的人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我,我匆匆道歉之后把门关上继续寻找你的房间。然后来到一个楼梯口,一个穿着Polo衫、短裤的小男孩坐在堆在窗户边的杂物上,我问他你的房间在哪里呢。他拿了钥匙打开旁边一扇门,啊,不,那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要找的是你现在那个我熟悉的房间。
吸尘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在模糊间捉到一个事实:你现在住的是一居室没有楼层的公寓,就醒过来了。

Sunday, February 22, 2009

压力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做任何事情都不费吹灰之力,很潇洒地四两拨千斤。整个过程中妆容没有一分掉落、心情没有无谓的起伏、面色没有惨白的痕迹,做事情沉稳大气且姿态优雅。
只不过现实生活中我不是那个在命运的安排下拥有武功秘笈、学了三天便功力精进的乱世奇才。被逼面对不擅长的工作时,我会希望自己年轻的时候再努力一点、喝的酒和抽的烟少一点,也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在咖啡馆里对自己似懂非懂的课题大放厥词。
当我焦虑地失去胃口,我会躲在被窝里完全不想出来,不断地抱怨自己年轻时候游手好闲。

Wednesday, February 18, 2009

大大老板、大老板、老板和我们的团队成员一起吃午餐。举起筷子吃滑溜的木耳类凉菜(我非常不会记菜名,不管是熟的还是生的)时,发现自己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心想自己也太孬了,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晚上去朋友爸爸的店吃饭,随便乱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葱和薄饼类的配菜放在一个碟子上,举起来抖动的左手一滑,把碟子摔到桌面上,半盘配菜都洒在桌面、地板和我的衣服上。
我希望那只是天气太冷而我穿得太少的缘故。

Sunday, February 15, 2009

武断的概括

你说起自己的姑姑。
年轻的时候嫁给你倜傥且事业成功的姑丈,他们是众人艳羡的爱侣。他在乡间为她盖了一栋房子,有葡萄园和池子。然而郊区主妇的寡淡生活加上丈夫的四处奔走,她从白天开始喝酒。当你姑丈与那个小地方一名已婚妇人展开一段婚外情后,他回到家时会发现醉倒在家中的妻子。离婚是他坚持的选择,办完所有手续后,膝下无子的姑姑继续喝酒,在前年年底去世。
她的一生被我武断地用几句话概括。他和她的爱情故事不是我们能评价谁对谁错。不过我偶尔会有想不明白的时候,一个人,怎么会忍心去伤害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另一人。

Friday, January 16, 2009

难道这就是人生?

如果不想过平庸的人生,就必须在抵达终点前忍受旅途的寂寞与随时走上岔路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