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7, 2008

想杀人

工作到一个想杀人的地步。看来情况很严重了。

Sunday, August 17, 2008

无心向学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状态:截稿日期被自行盲目延后,还有八百篇稿子没有动笔,但是我完全没有积极投入的态度。怎么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我完全看不到属于我个人的日出。就只是想逃跑。逃跑。逃到奥运场馆去看比赛欢呼喝彩。逃到北京各个角落狂欢上演的酒吧。还有就是逃回家躺在被窝里睡个24小时。就像一只鸵鸟一样。

Friday, August 15, 2008

eye bag monster

For some reasons I can't help but be infatuated by this term. How monstrous!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爱人

所谓爱人就是能够在你身上找到你其实并没有的优点的人。

Sunday, August 10, 2008

孬种

忽然变成一个孬种,香烟只有在和自己生闷气的时候才会点着,看不到的未来竟然变成衡量当下的重要指标,有没有必要在彼此同事间被讨论也是一个议题,如果连续两天看到你和同一个女孩出现在派对上便要对她展开身世调查。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旅行?我还可以在你面前把自己复杂敏感的心思藏匿多久?什么时候我们会开始把各自性格的阴暗面展示出来?而那些没有生产力的情绪纠纷到底有没有完结的一天?还有对于当一个孬种这回事,我又还能忍受多久?
我为什么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对于对等关系要有全面认识的孬种呢?

Saturday, July 26, 2008

我没有时间厌倦人生

到底有多忙呢?
就是忙到没有时间厌倦人生的那种。忙到连悲伤春秋都觉得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忙到闲下来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连续一周都在消费。
忙到如果有忧郁症朋友来和我聊天,都会觉得我是个丑恶的社会化的大人那样子。
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应该宁愿忙碌,也不愿意对生命产生倦怠吧,毕竟这是充满奥运精神的八月啊(果然忙到语无伦次)。

Sunday, July 20, 2008

看得见的仓库




死之前要做的其中一件事是看完所有Herzog & de Meuron的建筑作品。这对建筑师组合以瑞士Basel为基地,城里自然少不了他们的作品。
Schaulager是建筑师为Emanuel Hoffmann Foundation设计的,Emanuel Hoffmann收藏当时未成名艺术家的作品,他过世后太太在1933年为他成立基金会,这栋建筑原本目的便是要作为此基金会管理的艺术作品仓库。为了管理与研究上的方便,在这里的艺术作品都会挂起来或展示出来——建筑师为此通过面积一样的方格子来划分仓库空间,如此每一面墙上都可以挂上大量平面作品,中间则可以摆放立体作品,而研究人员随时可以走进来看画,不用再像以往那样翻箱倒柜地找出艺术大师的作品。也因为这种新的艺术品管理办法,这个地方被名为“Schaulager”,意即“Vieweing Warehouse”。除了仓库,Schaulager也把底层与地下一层辟为对一般公众开放的艺廊,Katharina Fritsch的巨型黑色老鼠和Robert Gober被大炮穿过的Madonna装置都在地下一层永久展出。
去Schaulager时天很阴暗,看完展览出来后便下着绵绵细雨。在那里买了一本瑞士艺术家组合Peter Fischli和David Weiss的《Will happiness finds me?》,书里都是问题,其中一个是“Should I invade Russia?”和“Am I suffered from good taste?”。回来后写下这些,是因为害怕有一天,会来不及想起你怎么在旅程展开之前告诉我,这栋建筑是怎么盖成的。

Friday, July 18, 2008

Dating is such a waste of time

两个人坐在风格类似Planet Hollywood的餐厅里,喝着以量取胜的Mojito,听着台上歌手不断演绎Beatles的名作和台下观众此起彼落的掌声,时间就这么流逝了,可是两个人都不介意,就挨着坐着,一直到一大杯Mojito都喝完后才结帐离开。
我想我一定得要很喜欢你,才会不介意和你一起浪费时间,不然我大可利用那时间来读一本小说、看一部电影或是写一篇稿子,而你也可以利用那时间好好休息、读最新一期《Time》或是和Cecil Balmond有关的书籍。
就算约会是那么地浪费时间,却也还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做一些事情,就算那包括出现在不是彼此品味认可的约会场所、就算那表示要喝下一大杯不够完美的调酒。

Wednesday, July 16, 2008

悖论

即将30岁的大学同学和纠缠多年、已经结婚的女友分手了。她说就算明明知道是对的事却还是觉得好难过。
对的事,不一定让人快乐。不对的事,则很有可能带你在一瞬间飞上天堂。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在人生中犯错,并且不断寻找犯错的借口。

放假

重看《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读到Tomas把自己放弃从医、成为一名洗窗工人的日子当作一场人生的假期。第二天和即将离职的同事说,我也好想找到一份可以在工作中放假的活。她笑问是不是要像Tomas那样,每天都趁上班时间和不同的人上床,接着便说如果想轻松工作,就不应该选择当编辑。
其实我渐渐意识到,不管我当初选择进入什么产业——只要不是要运用美貌和让我唱歌的产业——我应该都会得到上司的赏识和同事的认可并获得提携。倒也不是我很优秀还是怎么样,只不过在商人家庭长大的我,个性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非常社会化的,而且父母的教育也让我成为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当然我的个性也有追求反叛与坠落的部分,以致于我对会上瘾的东西非常迷恋。
昨晚继续读米兰昆德拉最成功的作品,结果当了洗窗工人三年的Tomas开始意识到人生不能永远都在放假。当假期被无限延长,这场假期就失去了其放松意义。
这好像就是人生。

Monday, July 14, 2008

decadent moment

下午三点在吹着微风的室外啜饮着Krug。发短信告诉Mark我如何对decadent moment上瘾。他简洁回复说,下次你工作压力大,请想起这一刻。
我也希望这一刻可以适时帮助我,只不过很忙碌的时候,是来不及停下来想些有的没有的啊。

Friday, July 11, 2008

算计

认识不到一周的德国朋友说,你在处理感情的时候是很雄心勃勃的。意思应该是以工作的态度来面对感情吧,工作狂型的摩羯座不管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有一个简单明确的目标:把自己手边的工作做好,同时不断提升自己,就算加班也没关系。别人这么做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于我来说,只有不断看到新的事物才不会轻易觉得无聊,毕竟人往往不费吹灰之力就容易对世界生厌。
现在的我觉得自己正打着两份工,遗憾的是,我依然只有一份工资(这么爱钱,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金牛座)。

Tuesday, July 08, 2008

闲着也是闲着

在日内瓦,比较紧密的采访工作要明天才开始。下午参观了日内瓦湖畔的名表沙龙,二楼高级复杂功能腕表VIP室里坐着据说是马来西亚来的收藏家,带着自己青春期的儿子在看Ref.5104万年历三问表。说看是因为在这里Grand Complication订单太长,往往要等上一两年才有可能拿到自己的表,表迷们只能在沙龙里看看解馋,顺便决定下一只表的订单,然后回家继续揣想收到表的感受。
回到酒店没什么急事,要写下一期的稿子又好像没什么推动力,因为刚买了一只红色玩具表,决定换上Hussein Chalayan的黑色燕尾细节连身裙,看看效果,也算是找回久违的穿衣的乐趣吧。
还是很想赶快回到北京的。

Monday, July 07, 2008

旅行呓语

不管在离开酒店前检查了多少遍,一定都会在房间里留下一些东西。大部分时候忘了带走的是电话充电器,也有留下睡前读物的经验。掉东西的第二天继续前行,想起自己可能把睡衣留在巴黎酒店的浴室门上时,我正在莱茵河畔的小酒吧喝着一杯Rose。坐在这趟旅程的第三家酒店里,看着BBC World报道全世界各地从粮食危机到被释放的人质和Federer是否能再次夺下温网冠军的新闻,我想从来不缺享受的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得到太多东西,应该差不多是时候做些不同的事情了。
只是要做些什么和什么时候做呢,我要好好想想。

就算每天都有至少五至七小时的睡眠,也很节制地不随便乱喝酒,充满想念的身体还是觉得累了。
我想我一点也不适合超过一周的商务旅行。
我想念北京了。

Saturday, July 05, 2008

我将带着你给我的地图上路

完成了在巴黎第六天的工作,决定以一天在同一家餐馆吃两顿中餐来结束这趟出行。
明天我将带着你给我制作的地图继续上路,去进行死之前要完成的事情之一的一部分。

Saturday, June 07, 2008

not good enough

总是这个样子,觉得自己文笔不够好,知道得不够多,专业知识不够深厚,工作时遇上难题就想逃跑。偶尔会很想念曾经没有什么压力过日子但自我感觉很良好的那段时光,也许有人认为那样的日子是在白天燃烧蜡烛,可是我晚上总是睡得很好,就算我的人生将不会有什么代表作(其实自己内心清楚就算很努力,代表作可能只是场白日梦)。
也因为这样子,昨天从下午六点一直沉睡到今天早上九点才起床,充电后的身体觉得自己也许并不需要假期,但是充满罪恶感的内心,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对自己生命的最低要求。

Thursday, May 29, 2008

死之前要做的100件事

堵在路上的当下,拿起电话打给在上海广告公司上班的大学同学小唐。他说过去几天他都在列一张清单,叫做“死之前要做的100件事”,列到第50件事之后就写不下去了。他的结论是:我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我们约好要分别把这张清单弄好,再拿出来比对参照。他已经说了,在他那张清单上有些事情可以和我一起去完成(虽然那不一定是我死之前一定想做的事)。
我记得自己更年轻的时候,曾经隐隐约约有过“25岁之前要做的事”这种清单。在杂志截完稿、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的周四下午,我把看了一半的《The Painted Veil》放下,开始想死之前要做的100件事。I think this is how we can keep ourselves occupied and, thus, away from boredom.

Thursday, May 08, 2008

破戒

说戒酒四天的那一天,晚上就破戒了。
后来想想,不管是戒烟、戒酒、戒药还是戒掉夜生活,都不过是为了戒掉你。
一切都是为了戒掉你带入我平庸生活里迷幻药般的狂喜与醒来后支离破碎的躁郁。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上瘾的东西能让人用大幅度的难受来换取数秒钟的快感,并且企图不断扩张那如果不加剂量便会缩减的眩目效果。
事实上,我们怎么能轻易戒除人生?

Tuesday, May 06, 2008

戒酒四天

2008年5月1日,北京鼓楼东大街Paper,7杯Perfect Martini,非常非常难受的第二天。于是决定(短期)戒酒。
如今进入第四天。
瑞士朋友说几天不喝酒的我,说起话来好像一名哲学家。
几天不喝酒的我,看了一本书,成立了一个(自己的)自由基金,想通了一些事情,忽然觉得在生活中当一名不酗酒的天才是很棒的一件事(关于天才的用语,有别的意思,这里不赘言)。
赞,不过我不保证,自己戒酒可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