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21, 2007

他拔出了一把枪,他瞄准了一个人

月圆派对上,一家小酒吧里,他拔出了一把枪,他瞄准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跑光后,他又把枪收起来,跑掉的人们又回到酒吧里继续喝酒,一直到天明。
这并非我的经验。我最疯狂的夜晚是在卡拉OK拉开喉咙荒腔走板地唱《对你爱不完》。原因很简单,座上没有我心仪的对象,所以根本不怕出糗。可是如果我也可以告诉别人,我曾经历过看到手枪拔出后又收起的超现实夜晚,该有多好啊。

Thursday, December 20, 2007

我希望

我希望我可以每天下午六点下班。下班后和朋友吃个晚餐,心情好的话,可以点一杯红酒。周末去做一下Spa或是足疗按摩。下午可以到艺廊去走走看看,或是去逛逛Lane Crawford摸一摸Rick Owens的外套。晚上和不同类型的朋友到不同类型的酒吧或club,也可以到那种家中不缺藏酒的朋友家里看盗版的欧洲电影届DVD聊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我的人生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死期。我在半夜坐在办公室里写永远都写不完的稿子。只觉得自己很逊。

Sunday, December 16, 2007

浸泡过的萎靡

在深夜时分唱走调情歌、喝拙劣调酒、看短暂爱情悲欢离合与不同个体不同形式的寂寞在眼前上演,整个生活的质感非常廉价,但买单的时候却一点也不便宜。第二天整个身体从大脑到肠胃到脚板,都像是被酒精浸泡过一样,带着酒精的味道洗澡、喝咖啡、吃泡面、和朋友见面聊天,直到下午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意识才缓缓便得稍微清楚,宝贵的礼拜天就这么不见了,荒谬的真实人生却依然存在。
一个朋友飞回台湾探望即将到戒酒中心接受治疗的弟弟。另一个朋友怀疑自己酒精中毒导致耳鸣三天三夜。我们会舍得放弃自己的萎靡,放弃酒精的浸泡吗?

Sunday, December 02, 2007

美术馆与城市

为了协助朋友完成一篇有关Tate Modern的文章,开始把多年前的伦敦记忆都翻出来。那些过期的泛黄地图标示着我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名字,其中我在伦敦时经常去的美术馆在地图上还是“under construction”的记号。地图上有好几页贴着“Post-It”贴条,有些路名被红色的笔圈上,是我和希腊室友Anastasia一起去寻找伦敦东城时髦小店的印记。
Anastasia搬离我们之前在Old Street的房子,更往东边去。如果我再去伦敦,想必她已经不许需要伦敦迷你地图的辅助了;而我,竟然也已经四年没有踏足那座城市了。
也许该是时候回去走走了。

Tuesday, November 27, 2007

最后一件想做的事

终于到了赶完稿的第二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却还是拖到4:13am才睡觉。接下来,每天都忙着玩。完全忘记之前被朋友逼着答应要写一篇稿子的事。朋友催稿时,便说在写了(的确我写了两行)。其实写稿是我当下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最想做的事是毫无顾忌地喝酒,完全不用有明天的那种喝法。
因为过了这个星期,又要准备忙碌了。想到就更想喝酒了。

Sunday, November 25, 2007

The Blower's Daughter

半夜,坐在电脑前写稿。去了一家百万音响录音室的朋友打电话来:“我要让你听一首歌。”拿着电话把一首《The Blower's Daughter》听完,挂了电话后,在iTunes按上播放键,让唱到一半的《Accidental Babies》继续。
后来发现,每个人在听Damien Rice唱歌的时候,好像都少不了烟和看起来像在沉思的表情。

Thursday, November 22, 2007

我在过去一周里学到的事

人生真的是学无止境,而且要随时随地非常地专注对待生活上包括待人接物这些事,不能有丝毫松懈。
听起来是非常让人疲累的人生,可是反过来想想,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
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决定努力一点,把过去几年来因为坐在咖啡馆里发呆而没有完成的功课补齐。
人,毕竟是不能随心所欲生活的。
自由,只是一个口号。

Monday, November 19, 2007

过去四天里,只喝了两杯香槟、两杯红酒,而且只抽了不到五根烟。

因为我感冒了。
连咖啡也喝不了。
可是半夜还是呆在办公室里写那些怎么也写不完的稿子。

Tuesday, November 13, 2007

火星逆行的日子我不应该喝酒

朋友问何以你从来没有宿醉的苦恼。
早上五点顶着被酒精麻醉过的脑袋爬上床,中午左右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出现在MSN上。Zombie般地度过一整天。晚上回家时看见桌上一大堆空瓶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昨晚竟然把家里的酒都喝光了。
从喝到看不见未来的那一天开始,我面对各类沟通不良的问题,连坐在不禁烟的茶餐厅抽烟也要被一名严肃并自以为是的女子训斥,我的反应是非常职业地微笑道歉,而她继续黑着一张毫不认可的脸走掉。后来才想起来,我为什么要道歉呢?
塔罗牌算命师管老师说火星倒退会影响摩羯人的沟通能力。
也许火星逆行的日子我不应该喝酒,如此才能常保清醒。下班后没有人的办公室里,我开始抽连锁烟,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被烟熏得一直想哭;大脑却觉得为一些无可无不可的小事流眼泪,好不值得。
也许这就是人生。

Friday, November 02, 2007

告别式

要还稿债,于是把旧的笔记本拿出来翻阅采访记录。不小心看到自己数个月前随手写下的一句话,说是要在十月份离开名表杂志。十月刚刚过去,我已经在新的杂志社里度过了两个月。早上去人事部领取合约确认书,人事部人员说了声恭喜,好像比我自己更开心。曾经以为很难过的一关,就这样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又闯过去了。

Wednesday, October 24, 2007

我好忙

我好忙。忙到没有时间悲伤春秋。没有时间想生命的意义。没有时间抱怨我没有时间。
最恐怖的是,我竟然没有时间喝酒。

Wednesday, October 03, 2007

pleasure

I copy someone. But yes, I prefer pleasure rather than happiness. Period.

Wednesday, September 05, 2007

No Direction Home

焦虑。我非常地焦虑。
有些东西不管自己曾经多喜爱,一旦放下了还是会生疏。重新来过的感觉,少了新鲜的刺激;多了对自己的不耐,却依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好。
想起Hoe说的一句话:回到原点。只不过当我离原点越来越远,我还需要多久才能回到原点?

Tuesday, August 21, 2007

我们是否已拥有一切


为什么我觉得沉重?为什么我竟然兴起了想要回家的念头?为什么我一搭上飞往北京的航班便有呼吸困难的症状?为什么当我的朋友告诉我,他想搞砸一切时,我会告诉他搞砸一切很容易但是重建很难?

晚上,在吉隆坡堵车的路上,在大马第一的时尚杂志担任时尚编辑的朋友从驾驶座上把日文版的《Vogue》递过来,嘴里不忘大声说道“很好看”,语气中有非常典型的马来西亚拉音。我翻阅着那本充满创意的杂志时,似乎又重新感受到了当年自己和这个朋友一起在同一家杂志社工作的氛围。那天更早一点的中午时分,拎着一个Roger Vivier红色购物袋走进我在商贸酒店房间的另一个朋友,把我带回到了我们一起在KLCC逛街、吃午餐、聊时尚新资讯、生活八卦的日子。我们逛过Prada、Louis Vuitton、Jimmy Choo等店铺后,来到Chinoz餐厅等几个朋友到来一起用餐。我们都曾经在同一家公司工作而成为好朋友,大家先后离开之前的公司,如今重新聚在一起,一个新朋友看出我们彼此间“we went to school together”的默契。我和朋友捉狭地对看一眼,交换了彼此才了解的无聊眼色,牵动的嘴角想笑却没有笑。

在下过雨还湿润的吉隆坡傍晚街头,我坐在朋友的车上,拿着《Vogue》说起她最近在汉城、香港等城市参加的时尚活动时,另一个在餐厅等得不耐烦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假装用很凶的语气来责备迟到一个半小时的人,结果被吩咐提早为我们在白色的餐厅里点菜。到了那家悬挂白色水晶吊灯的餐厅里,朋友们都在了,我们坐着聊天,仿佛我缺席的日子还可以不被计算在内。晚上11点,要搭的飞机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起飞,在朋友的催促声下,我们道别,好像明天或后天我们又将约在同一座城市一起迟到碰面吃饭聊天喝酒。

在飞机起飞的十分钟前以最后一名乘客的姿势登机后,扣上安全带的我开始怀念一切,一切我在两年前留在吉隆坡的人事物。我想起和朋友们在一起的这么一天,我几乎觉得我们已拥有一切,然而我们到底拥有什么?我在封闭的机舱里矛盾地开始觉得头痛。到底我们建立了什么、又能够搞砸什么呢?

Wednesday, August 08, 2007

没事儿

北方人个性豪爽,把你当朋友就要不见外。我们从小被教导“请、谢谢”要常挂嘴边,为举手之劳向身边的人道谢,他们不说“不客气”,反而说“客气”或是“没事”,让你自己觉得怎么自己就那么小心翼翼地客气呢。在星巴克买美式咖啡,barista把咖啡递给我时,听到我说“谢谢”,她愣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客人抢了先机道谢,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过声音拉得长长地说:“没~~~~~~~~事!”请出租车司机调头,嘴里随口说:“师傅,不好意思哦。”师傅也是一派豪迈,头也不回地大力转动方向盘,拉开嗓子就说:“没事儿!”

于是在北京学会说“没事”,不过那儿话音怎么练习也会被北京朋友嘲弄。

其实是要告诉大家,我没事。真的。的确在瑞士两周我过得有点消沉,不过想通了递出辞呈后就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为五斗米折腰折得很难看的人了,心里也就坦然了。虽然我也将不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自己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吧?

Saturday, August 04, 2007

不再

带着感冒到上海出差,几天下来,热得快中暑。身体不好,心理变得很脆弱。回到北京后想的是辞职信的措辞用句。周五早上到公司,把信发出去,下午人事部便寄来离职手续办理的程序通知,非常干脆。知道自己可以顺利离职,心情非常雀跃。下个礼拜回家一趟,中途停留吉隆坡一天。是时候没有负担地回去见见我的朋友们了。那个说我在过去几个月来都不曾开心过的朋友,可以放心了。接下来会怎么样,我并不知道,可是原来有时候结束可以那么棒啊。

Tuesday, July 17, 2007

我们搞砸了一切

坐在无限放大等待的机场里,看着等待聚集、排队、下降、起飞、散落,看着人们被等待折磨成焦虑与疲惫倦怠的脸孔,我发现自己在还来不及抵达世界的尽头前,提早搞砸了自己的生活。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一幅漠然,对着熟悉的城市中转站散发出来悲欢离合的气氛,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就算有感觉,也已经和自己无关。曾经我抱着对世界的好奇,启动了一场奔走游离的寻宝游戏,结果没有用上太长的时间便“been there,done that”,而偏偏这个游戏里的许多设置又是那么地相似,说到底巴黎的Murano Urban Resort和香港JIA Boutique Hotel可以只是名字的不同,日内瓦的La Reserve也开始以不同形式出现在巴黎、Saint Tropez附近的Ramatuelle。有时候三个月前在伦敦泰晤士河畔看到的画展,却又在东京六本木云层里的艺廊看见宣传海报。每一个腕表品牌都强调本身既保留传统、又懂得创新变通,但他们都同样不过是在财富的基础上修饰表达时间的方式。这个世界都在报导Nobu在香港的新餐厅、黑川纪章的美术馆,可是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朋友说这是“blase”,我叼着一根烟,不知道人类对厌倦是不是也会像抽烟、喝酒那样上瘾。

在这场寻宝游戏中,用打电动的态度来处理人生,希望能够在限制的时间内过关闯将,然而或是基于缺乏经验、或是粗心大意的失误,我失去了一条条的生命。只不过和电动游戏不一样的是,我们不能随时按下“重新设置”便可以重来,而最最重要的,当我再一次坐在无限放大等待的机场里,我忽然忘却了自己要寻找的宝藏是什么。我想我真的搞砸了一切。

这个时候发现这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我搞砸了一切,而一切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发现自己搞砸了一切,也开始再一次感到害怕。

因为村上春树说当一个人,如一个演员,不再恐惧站在舞台上时,他的演出也许将不再能够感动人心。

过日子

83岁的中国画家黄永玉说:“人生啊,不要成天到晚的找意义,就是平平常常过日子。”
写给那些和我一样都在长大的朋友们看。

Saturday, July 14, 2007

小事

在机场排队等出租车时,后面的人一直想越线往前冲,就知道自己回到北京了。
到家梳洗后去南锣鼓巷吃晚餐,周五在公司上了安静的一天班,晚上去LUCE,再到一家爵士吧会见朋友的新女朋友。回到家看《快乐男生》三进二重播后依然睡不着,于是开始看DVD。周六睡了一整天,起来还是继续看DVD。
打开电脑听Al Kuan先生给我寄来的Alexis Murdoch《Song for You》。
其实在北京是上不了Blogspot的,不过可以登陆管理帐户。闲着没事,便写一些小事,顺便告诉朋友们,我没事。谢谢你们。

Monday, July 09, 2007

time is clicking and i have decided to go beyond it.

I have 12 minutes left for the internet access at an internet cafe in Neuchatel. It would be time for me to walk for about 15 minutes to the train station then catch a 40-minute train back to Le Locle. Have to get up at 0400 to get online at La Croisette which offers free WiFi so I could speak to my colleagues and clients for about 120 minutes.
Time is clicking every second and I have finally decided to go beyond it. I realised in the past few days that I simply seriously do not need to live a oh-so-precise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