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06, 2010
外套不见了
从巴黎时装周回来后的第三个礼拜,才忽然发现一直在穿的Maison Martin Margiela双排扣外套不见了。写邮件去酒店问了也没有,洗衣店也找不着,把衣橱翻开了也没看见。难过的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弄丢这件外套的。就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对你的期待给随手放不见了。
Saturday, October 30, 2010
烂日子
开始过起了一种烂日子:有些事情再也不能随时向你报告,哪怕是多么有趣或无聊的事。比如开始有品牌借我衣服出席活动。比如我在编辑Jean Nouvel的文章而他坦承自己也许是个品牌。比如莫名其妙去参加中国设计师的时装发布会却被一群瑞士人包围。我必须克制自己不去问你还好否。冬天到了应该不会再游泳上班了吧。那天和你父亲的直升机之旅有没有让你想起Aviator。从此有些话我只能够和其他人说。但他们都不是你。
Saturday, October 23, 2010
人性的弱点
有时候觉得和你一样是那种没什么心肺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地就和你的妻成了朋友,虽然你会在必要的时候摇一下她的脚把我从和她交心的过程中摇出来。我们两个人肯定有非常相似的弱点,才会在这一切之后还是非常在乎对方他人无法觉察的细微感受的人。
WTF.
变成一个大人之后,我对许多事情开始失去耐心。会辞退旷职的阿姨。会问年轻的同事两个简单的问题直到他们觉得自己是白痴。会挂陌生人电话。会给电话公司服务调查非常差的评价。有时会忘记说谢谢。还有就是会说一些不是非常真心的话,也会挤出不是很诚恳的笑容。
就是这样子用一种WTF的态度在生活着。仿佛我的生活再也没有优雅起来的理由。
就是这样子用一种WTF的态度在生活着。仿佛我的生活再也没有优雅起来的理由。
逾期不候
三个月后我回到巴黎。我在季末购入的Lanvin蛇皮金属链带高跟鞋已经逾期,秀场上前排人士都已经换上Valentino 2010年秋冬镶铆钉粉色尖头低跟鞋。我是那么不被记得的一张脸,有一天我将永远从你生活中的舞台褪下,连记忆的淡出也说不上。可是你会记得那天下午,和我一起走在rue St. Honore路上我如何在Lanvin男装店地下一层的女装折价区以一掷千金的豪爽买下那么一双即将过期的高跟鞋。你不知道的是,我故意购物来伤害你并以此掩饰我即将失去你的不安。
Saturday, July 17, 2010
Monday, July 12, 2010
2010 夏
2010年夏天我在巴黎购入了一双Roger Vivier酒红色方扣平底鞋、一只绝对会成为未来经典的Celine红色小号Classic Box Bag和一双Lanvin蛇皮春夏秀场高跟鞋。
这个夏天我用三个绝美的物件记录了我们在巴黎西照的阳光下局促的沁汗的沉默。
我们的日子是不是渐行渐远了呢?我们曾经交错的路线是不是不会再相遇?
我记得你依靠在白色的床上蓝色的眼睛反射出的清透的不完整的忧伤。我在从巴黎飞往上海的暗夜中用金汤力来浇息对一根白色万宝路的欲望。这一切会成为过去吗?
在这个高温的粘腻的夏日里什么让我觉得哀伤呢?
那就是当我在没有空调的American Apparel男装店里排队给我手上一条暗米色一条藏青色镶金扣复古腰带结账时,你孤独地坐在门口看着地图。我们总是在陌生的城市里报告过去几个月来在另一座没有对方生活痕迹的画面。
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抵御多少情感撞击的重量?我为什么对于说再见这回事总是带着不切实际的回避态度?
2010年夏天我在巴黎购入的每一样美丽的物件都因此毫不避免地有了遗憾。
这个夏天我用三个绝美的物件记录了我们在巴黎西照的阳光下局促的沁汗的沉默。
我们的日子是不是渐行渐远了呢?我们曾经交错的路线是不是不会再相遇?
我记得你依靠在白色的床上蓝色的眼睛反射出的清透的不完整的忧伤。我在从巴黎飞往上海的暗夜中用金汤力来浇息对一根白色万宝路的欲望。这一切会成为过去吗?
在这个高温的粘腻的夏日里什么让我觉得哀伤呢?
那就是当我在没有空调的American Apparel男装店里排队给我手上一条暗米色一条藏青色镶金扣复古腰带结账时,你孤独地坐在门口看着地图。我们总是在陌生的城市里报告过去几个月来在另一座没有对方生活痕迹的画面。
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抵御多少情感撞击的重量?我为什么对于说再见这回事总是带着不切实际的回避态度?
2010年夏天我在巴黎购入的每一样美丽的物件都因此毫不避免地有了遗憾。
Friday, July 09, 2010
fixing my life
Stephane带着满腮的白胡子走上Cafe de Flore二楼。原来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他告诉我:你知道吗,当你20几岁时,说搬家,买了机票两个礼拜后就从巴黎到纽约了,30几岁时,要再搬家可以是两个月内解决掉的事情,而到了40几岁,我用了两年才把在纽约的公寓、影棚、员工、物件、情感包袱等搬完,才把我的生活重新组装好。
我喝着cappuccino,心里跑过一排跑马灯:难怪胡子那么白了。
之后踩着滑板来见我的他用google map告诉我,怎么从Cafe de Flore走到rue Jacob的Isabel Marant专卖店。
我喝着cappuccino,心里跑过一排跑马灯:难怪胡子那么白了。
之后踩着滑板来见我的他用google map告诉我,怎么从Cafe de Flore走到rue Jacob的Isabel Marant专卖店。
Monday, June 14, 2010
Sunday, May 23, 2010
综合指数
中国最大的娱乐经纪公司某高层人士告诉我,一个人如章子怡之所以大红大紫,并不是因为她是最美丽最有演技最会唱歌最有观众缘最懂得笼络人心等等,而是因为她的综合指数在同侪中最高。当编辑好像也一样,不是最会写东西的不是最有想法的不是最懂时装的不是最了解艺术的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这样的人生还真的是很不酷的。
Friday, May 21, 2010
过于孤独的喧嚣
开始过一天喝超过两杯咖啡的日子。晚上偶尔想要抽烟。在派对上不再能够随性坐在VVIP区里。我必须再次诚实面对浮夸的自己,其实没有足够冷酷的能量。在这座硝烟四起的城市里有些人留下有些人成为需要急救的伤员。忐忑不安的我面对阵营的选择我当然想要加入比较酷的团队但是酷酷的团队也要选择队友。我言语贫乏心绪紊乱并且长期被剥夺掉睡眠的权利。在这个过于孤独的喧嚣中,我看着身边的人有我景仰的也有我所看不上的,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是一个没有创造力的人。
我的态度想法对世界的理解都那么肤浅,悲哀的是,我却已经连过上简单的好日子的能耐也失去了。
我的态度想法对世界的理解都那么肤浅,悲哀的是,我却已经连过上简单的好日子的能耐也失去了。
Wednesday, May 19, 2010
以前不酷未来也不会酷的人生
朋友过生日,我们坐在新天地的小酒吧里而我难得地喝着一杯Shirley Temple。我们聊起生日愿望,他说觉得自己很不酷。我们笑说这就是一个以前不酷未来也不会很酷的人生。
结果今天读到Alber Elbaz的一句话:I prefer being relevant to being cool, because if you’re cool, you’re also cold the next day.
共勉之。
结果今天读到Alber Elbaz的一句话:I prefer being relevant to being cool, because if you’re cool, you’re also cold the next day.
共勉之。
Friday, May 07, 2010
要怎么样才能不堕落?
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忽然在MSN上问我近况。我加入Vogue时他曾说我“堕落了”,接着知道我的新工作后他又说“你总不能永无止境地堕落下去吧”。
只好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堕落呢?
他也无法回答。
迷失时我就很想逃走。
原来我是一只有中年危机的鸵鸟。
只好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堕落呢?
他也无法回答。
迷失时我就很想逃走。
原来我是一只有中年危机的鸵鸟。
Tuesday, May 04, 2010
焦虑
我到底在焦虑什么呢?
没有死期没有稿子没有工作没有任务没有任何急迫性的问题,整个五一假期我在上海的新公寓里坐在阳台上看杂志喝咖啡我的猫就躺在我身边睡懒觉,一切是如此美好平静安稳,然而我依然焦虑不已。
只是到底在焦虑什么呢?
我只能说自己还不习惯全新的生活。节奏这么慢心思那么涣散我是不是年纪太大不再能够改变自己来适应别人呢?
这么没有生产力的日子我到底希望自己能完成什么呢?
没有死期没有稿子没有工作没有任务没有任何急迫性的问题,整个五一假期我在上海的新公寓里坐在阳台上看杂志喝咖啡我的猫就躺在我身边睡懒觉,一切是如此美好平静安稳,然而我依然焦虑不已。
只是到底在焦虑什么呢?
我只能说自己还不习惯全新的生活。节奏这么慢心思那么涣散我是不是年纪太大不再能够改变自己来适应别人呢?
这么没有生产力的日子我到底希望自己能完成什么呢?
Monday, April 26, 2010
你的声音呢?
朋友打电话来,哑着嗓子接了,她惊问:“你的声音呢?”
我笑着说被上海偷走了。
就这样,在上海的第二周人生,我毫无防备地失去了自己的声音,还有可以顺畅呼吸的鼻子。总是擤着鼻子说话,好像有种哭腔。当大家都问我习不习惯上海之际,我以为自己的身体最能说明一切。
我笑着说被上海偷走了。
就这样,在上海的第二周人生,我毫无防备地失去了自己的声音,还有可以顺畅呼吸的鼻子。总是擤着鼻子说话,好像有种哭腔。当大家都问我习不习惯上海之际,我以为自己的身体最能说明一切。
Monday, April 19, 2010
新居入伙
我妈看完黄历后说,今天宜迁移。因此即便昨天已把床单都铺好,还是到大学同学家过了一个晚上,今天算是正式搬进新家。从此以后我要过很chic很chic的日子:冰箱里会有San Pellegrino带汽矿泉水,透明弧形花瓶里有白色的花,周末可以躺在阳台上的白色躺椅上抽烟喝咖啡听上海流动车声,当然少不了要有Antony and the Johnsons的歌声。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以为
以为自己在过去15年来经历那么多次的迁移应该已经刀枪不入了,没想到在暂住一周的饭店房间里看到朋友给我简讯过来的猫咪的照片,还是哭了。
搬到上海的航班定在正式上班前一天的周日上午,我因为走错航站楼而错过班机,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秉持自己永远晚出门的姿态才连10分钟的失误也无法承受。原本打算用一整个下午来狩猎新公寓的计划被压缩至三小时纷飞细雨中进行,我看了高级中级好品味坏品味无品味的数栋房子,总算看中了一间105平方米二居二卫公寓——大学同学在听闻我将搬到上海后提议与我同住,如此一来可以用较低预算租赁较优房子,两人同住也好有个照应。然而当我们一起用晚餐讨论公寓选择时,扭捏的他告诉我他很担心同住后会与我反目。
我到了晚上回到酒店后才开始觉得生气,因为他浪费了我接近两周时间在寻找我负担不起的两居室公寓。
第二天同事告诉我,公司帮我订的酒店曾传出闹鬼事件。我入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但是心灵脆弱的我忽然觉得搬到上海似乎不再是个好主意。在三秒钟内我决定租下一套超级小超级昂贵的一居室公寓,并且做了永远都要承受人们对这套公寓“租得好贵哦”的心理准备。
接着我开始觉得自己从北京搬到上海就像搬到另一个国度一样。我的工作证要在北京迁出,在上海重办。我要在上海重新开设一个银行账户,即便我在北京也有同一家银行的户口。我必须赶快换一个上海手机号码,不然以漫游价格在上海生活,我很快会变成移动电信公司的奴隶。晚上和朋友出去喝东西,我不到12点便想回去,他笑说我从北京搬到上海后还得调时差。
还有我的猫也不在身边,晚上她会踩在我身上喵喵叫让我帮她挠痒。帮我短期照顾西米的朋友说,我和我的猫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孓然一身,一个人带着行李去闯,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父母帮我付掉行李超支费,现在是公司在帮我承担搬家费。
原本以为我只是要写两句述说在上海新生活的小小磨难,没想到絮絮叨叨写了这么一大堆。看来在新城市里发展新生活的我是很寂寞的。很寂寞的我现在只有五双鞋子在替换,就很想很想飞去香港买鞋,让消费给我带来一点安慰。
搬到上海的航班定在正式上班前一天的周日上午,我因为走错航站楼而错过班机,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秉持自己永远晚出门的姿态才连10分钟的失误也无法承受。原本打算用一整个下午来狩猎新公寓的计划被压缩至三小时纷飞细雨中进行,我看了高级中级好品味坏品味无品味的数栋房子,总算看中了一间105平方米二居二卫公寓——大学同学在听闻我将搬到上海后提议与我同住,如此一来可以用较低预算租赁较优房子,两人同住也好有个照应。然而当我们一起用晚餐讨论公寓选择时,扭捏的他告诉我他很担心同住后会与我反目。
我到了晚上回到酒店后才开始觉得生气,因为他浪费了我接近两周时间在寻找我负担不起的两居室公寓。
第二天同事告诉我,公司帮我订的酒店曾传出闹鬼事件。我入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但是心灵脆弱的我忽然觉得搬到上海似乎不再是个好主意。在三秒钟内我决定租下一套超级小超级昂贵的一居室公寓,并且做了永远都要承受人们对这套公寓“租得好贵哦”的心理准备。
接着我开始觉得自己从北京搬到上海就像搬到另一个国度一样。我的工作证要在北京迁出,在上海重办。我要在上海重新开设一个银行账户,即便我在北京也有同一家银行的户口。我必须赶快换一个上海手机号码,不然以漫游价格在上海生活,我很快会变成移动电信公司的奴隶。晚上和朋友出去喝东西,我不到12点便想回去,他笑说我从北京搬到上海后还得调时差。
还有我的猫也不在身边,晚上她会踩在我身上喵喵叫让我帮她挠痒。帮我短期照顾西米的朋友说,我和我的猫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孓然一身,一个人带着行李去闯,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父母帮我付掉行李超支费,现在是公司在帮我承担搬家费。
原本以为我只是要写两句述说在上海新生活的小小磨难,没想到絮絮叨叨写了这么一大堆。看来在新城市里发展新生活的我是很寂寞的。很寂寞的我现在只有五双鞋子在替换,就很想很想飞去香港买鞋,让消费给我带来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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