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26, 2006

偷渡巴黎•Paris


我记得那个下午。摄影师同事在我们一起走过place Vendome时,看到落日的余晖懒洋洋地洒在广场上的铜碑,还是忍不住就支起脚架,站在路中央的小人行通道上又拍了起来。我站在他身旁,早已习惯他对拍摄巴黎美丽景物的雅兴,却也百无聊赖地在人行道上看着在路上川行而过的人们与车子——其中一台车子里的年轻小伙子看到了镜头,就快乐地在车子里扮鬼脸,以为那镜头时对准他们而来,而专注对着发放着历史余晖地标建筑的摄影师还浑然不觉。

车子开过,我继续站在街头,不带任何计划阅览着巴黎街头。不经意抬首,就看到对街一个黑色镶金牌坊上写着“Hotel Costes”,是巴黎著名的酒吧,也曾出了一系列的沙发音乐专辑。那是一家由Jacques Garcia设计的精致小酒吧,里头厚重的地毯、天鹅绒座椅、奢华木墙,几乎就像是把他本人对华美堕落历史的想象都落实在一个空间里了。

这个地方很受欢迎。当我和摄影师都还住在Le Bristol酒店的小套房里时,和我们合作拍摄时尚彩页的造型师敲了门走进来,我们坐在床沿大致地规划着第二天的行程。她建议我们到巴黎知名的酒店酒吧Hotel Costes去,试试是否可以得到拍摄许可。后来我们在接近11点用完了晚餐后,便拦了一台计程车往rue Saint-Honore的Hotel Costes前去。原想探问有关拍摄的许可,如若无法美梦成真,那么至少可以在那里喝杯小酒。计程车还没停在Hotel Costes的门口,便已看到身穿剪裁利落外套的年轻男女站在黑色大门前。当我们终于钻进Hotel Costes低矮天花板下的温暖酒吧时,发现公关不在而酒吧也早已客满。

那时还没来得及调整时差的我们,都已经累了,也就没有坚持一定要在Hotel Costes等到位子才可。站在Hotel Costes对面那条街道的时候,我想象着如果那个晚上,我们坚持等待,不知道在Hotel Costes败坏的气氛中,是不是就会成了一个短期的公子哥儿和大小姐。

当然那也不过是在巴黎工作时一个无聊的幻想。可也正是这些无聊的幻想,帮助我一次又一次在几近没有终结的巴黎工作日程中偷渡了巴黎。走过Hotel Costes的时候,我喜欢巴黎的理由持续加深,然而我不确定的是,如果自己也到这座城市里生活,自己是不是就会因此而比较快乐——如果我可以为自己找到快乐的方式,那么我也应该可以在这世界任何地方,制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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