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Ole Café的熊在驻留台北的马来西亚朋友游说下,去了一趟吉隆坡,在Changkat Bukit Bintang开了一家Ole。风光的时候,周末夜里的Ole Café,都是马来西亚中文平面、广播、电视的媒体工作者,也有卖歌为生的音乐创作人和帮全城女性杂志撰写两性文章的文字工作者。Ole里的人声喧哗,用咖啡、啤酒、无聊笑话谈论出人生与理想幻灭,或媒体工业里的流言蜚语,而同一条街上没有鸡蛋花香的Frangipani酒吧里,有一群释放了五个白天压抑的城市男女,在里头以火辣装扮、调酒、香烟,和可能少许的药物,在迷醉着自己的人生。Ole Café和Frangipani就这样分割出吉隆坡夜晚两个世界的态势,中间偶尔有人越界,却也没有人真的在意越界的姿态是自如还是仓皇。
熊在吉隆坡住了一阵子,成了许多人的好朋友后,又回到了台北。几个月过后,他在台北信义路和敦化南路路口,开设了另一家Ole。我10月21号到台北,Ole Café在22号晚上开始试卖。和一群朋友吃过了鼎泰丰小笼包后,我捧着电话问了熊好几次café的位置,找到了信义路上华侨银行旁的Ole Café。
黑色门面的café门口放着易桀齐和梁静茹送来的两个相互挨着的祝贺花篮,我和朋友们推门走进去,长长像一道走廊似的café里,靠窗的位子上已经歪歪斜斜地坐满了好几桌客人,不用说都是老板们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们。
和熊、水水和棋棋——后二者都是在吉隆坡Ole认识的台湾朋友——打过招呼,我们找到位子坐下,朋友中有人点了名字难念的比利时啤酒(不是Hoegaarden),有人点了加了Whiskey的咖啡。我们慵懒闲适地坐着聊天,十分十分刁钻的朋友的朋友开始赞美Ole Café的啤酒与咖啡,我在漫无边际的对话中仿佛回到吉隆坡Changkat Bukit Bintang,坐着和朋友说些有的没的。
那时夜应该已深,熊任由我们几个人耗在café里也不说打烊的话,一起混的朋友在他的博客上写说:“那些香烟与酒,打烊后的昏暗光线,美好的音乐,所有不经意的话题,都带给我某种精神层面的舒适。”
因为熊,台北Ole延续了这么一个传统。试卖两天后的几天,应该是休息为正式开幕作准备的,我还是每个晚上都带着朋友去了,其中一个晚上熊还没来得及把拖把收起来我们就已经到了,可那感觉很像回到一个我们常去的朋友的家,也就没有人理会,在Mojave 3的音乐声中,继续点加了烈酒的咖啡来喝。
我的台湾朋友中有不少是知道台北第一家Ole的,坐下来之后就问熊,此Ole和彼Ole的关系。那是熊的少林寺,他的师傅还坐在新庙的高脚凳上抽烟。熊在黑褐色木头组成的店里走来走去,偶尔还跑到很明显没有客人的地下楼层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坐在簇新的店里比较着旧店铺,台北这家面向信义路的店铺虽然不大,却有沉稳的味道,和吉隆坡明亮温馨的Ole有一种对比。这也许和城市有关,也可能是年纪造成。我们走到一个地步,渐渐明白不管在哪里,我们只不过在寻找一个可以厮磨时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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