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02, 2011

你说走吧。

你说走吧去两个路口以外的MAO Live House听不知哪里来的乐队的现场演出吧。你说五一小长假周六的夜晚在那里会遇到很多朋友的。你说你这样天天宅在家里看DVD看看不完的书也不是办法吧。

我在属于后三十岁大人酒吧的露台上看着旁边的复兴公园慢慢喝着杯子完整覆盖着水汽的Islay Whiskey Sour,这是这个晚上的第三杯调酒,距离最近一次三天没喝酒的记录大概是三百小时前。我喝得很慢,几乎像是在拖延你的鼓动。在逐渐变暖但仍有凉风吹来的夜晚,我只想听Clement Vache为Colette编辑的旅行音乐合集,听Dent May唱“Oh Paris”而不是在通风系统有问题的舞厅里流汗摇滚。我应该也已经告诉你了,在那个有很多超高龄青少年的场所我不会遇到朋友反倒有可能遇到不少敌人,但是我没有告诉你树敌是因为我刚好是那个占据了年轻人往上爬的位置的该死虚伪的大人。才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吧,我的社会角色有了变化,我对世界的好奇也开始转向,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当Xavier de Maistre的“Armchair Traveler”而不是加入沙发客的阵容。曾几何时我可以在伦敦播放Trance的夜店里催眠自己看到绿光,而如今我可以一个晚上把同一部老电影重放三次。

因为就在两个路口以外,穿着裸色漆皮平底鞋的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发寻找我们都不曾去过的地方。刚好就在第二个转角的便利商店门口,有一群奇装异服的半人半兽聚拢在一起——其中一个不算高的白人男子穿着印有鲜艳文字印花的三宅一生褶皱及踝长裙,而另一个脸上化有trashy妆容的华裔女子则罩着廉价的半透视荧光色外衣。我心底一惊,看吧,穿着我高中时置入的British India男款白衬衫并且把袖子卷到上臂搭配深色窄脚牛仔裤的我,忽然就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路人甲。

当然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找到了MAO,走了三层楼梯到了昏暗没有华丽装修也称不上舒适温馨的演出厅里,据说是来自日本的知名乐团正为最后一首曲目做结尾。里面人很多,但还没有调整近视度数的我看不清楚太多人的脸孔。闷热局促的氛围让几乎每个人都沁出了汗,我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慢慢走路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住的公寓离我在上海最常去的酒吧其实才不过10分钟脚程。这也不失为这个晚上的一个收获。

2 comments:

seasonc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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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c said...

你終於走到這裡了, 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