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26, 2010

你的声音呢?

朋友打电话来,哑着嗓子接了,她惊问:“你的声音呢?”
我笑着说被上海偷走了。
就这样,在上海的第二周人生,我毫无防备地失去了自己的声音,还有可以顺畅呼吸的鼻子。总是擤着鼻子说话,好像有种哭腔。当大家都问我习不习惯上海之际,我以为自己的身体最能说明一切。

Monday, April 19, 2010

新居入伙

我妈看完黄历后说,今天宜迁移。因此即便昨天已把床单都铺好,还是到大学同学家过了一个晚上,今天算是正式搬进新家。从此以后我要过很chic很chic的日子:冰箱里会有San Pellegrino带汽矿泉水,透明弧形花瓶里有白色的花,周末可以躺在阳台上的白色躺椅上抽烟喝咖啡听上海流动车声,当然少不了要有Antony and the Johnsons的歌声。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以为

以为自己在过去15年来经历那么多次的迁移应该已经刀枪不入了,没想到在暂住一周的饭店房间里看到朋友给我简讯过来的猫咪的照片,还是哭了。

搬到上海的航班定在正式上班前一天的周日上午,我因为走错航站楼而错过班机,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秉持自己永远晚出门的姿态才连10分钟的失误也无法承受。原本打算用一整个下午来狩猎新公寓的计划被压缩至三小时纷飞细雨中进行,我看了高级中级好品味坏品味无品味的数栋房子,总算看中了一间105平方米二居二卫公寓——大学同学在听闻我将搬到上海后提议与我同住,如此一来可以用较低预算租赁较优房子,两人同住也好有个照应。然而当我们一起用晚餐讨论公寓选择时,扭捏的他告诉我他很担心同住后会与我反目。

我到了晚上回到酒店后才开始觉得生气,因为他浪费了我接近两周时间在寻找我负担不起的两居室公寓。

第二天同事告诉我,公司帮我订的酒店曾传出闹鬼事件。我入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但是心灵脆弱的我忽然觉得搬到上海似乎不再是个好主意。在三秒钟内我决定租下一套超级小超级昂贵的一居室公寓,并且做了永远都要承受人们对这套公寓“租得好贵哦”的心理准备。

接着我开始觉得自己从北京搬到上海就像搬到另一个国度一样。我的工作证要在北京迁出,在上海重办。我要在上海重新开设一个银行账户,即便我在北京也有同一家银行的户口。我必须赶快换一个上海手机号码,不然以漫游价格在上海生活,我很快会变成移动电信公司的奴隶。晚上和朋友出去喝东西,我不到12点便想回去,他笑说我从北京搬到上海后还得调时差。

还有我的猫也不在身边,晚上她会踩在我身上喵喵叫让我帮她挠痒。帮我短期照顾西米的朋友说,我和我的猫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孓然一身,一个人带着行李去闯,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父母帮我付掉行李超支费,现在是公司在帮我承担搬家费。

原本以为我只是要写两句述说在上海新生活的小小磨难,没想到絮絮叨叨写了这么一大堆。看来在新城市里发展新生活的我是很寂寞的。很寂寞的我现在只有五双鞋子在替换,就很想很想飞去香港买鞋,让消费给我带来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