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s fling to you?
It is like luxury goods. You don't need it to survive but you WANT it. It's not the necessity of life but it's always nice to own one or more than one. When you lose it, you won't feel the pain or being hurt. Maybe a bit empty but you would get over it very very soon.
Could you manage to be emotional dettached?
To be honest, I have to be extra careful.
Monday, February 26, 2007
葡萄美酒夜光杯·KL
原本应该从北京飞到吉隆坡后,直接转三十分钟后的班机在午夜时分飞回槟城,结果在朋友的威逼利诱下,我透过MSN把自己的航班资讯给了他,让他帮我打电话到马航票务处更改第二天早上的飞机,这样我便可以在吉隆坡逗留十个小时,见一见好久不见的朋友们。另一个朋友为我在KL Sentral的Le Meridien酒店订了一间客房,这样我在吉隆坡的十个小时便会被最大化运用。
在选择不多的机场免税商店挑了一瓶2001年Chateau Haut-Logat红酒,手提袋里装着四盒准备送给朋友们的八色法国macaronis,我努力保持优雅但内心风风火火希望可以早点赶到吉隆坡市区。抵达Le Meridien的时候,朋友们已经坐在放着Ghost Chair的酒店大堂里,酒店的餐厅酒吧都已打烊,我们决定在酒店客房里点room service、喝我在机场买的那瓶红酒。嗜葡萄酒的写词人朋友在开瓶时努力不表现出他对便宜法国酒的不信任态度——虽然我们都知道就算酒很烂但话题很新鲜,我们还是会聊得开心;可是如果酒很好话题很家常白烂,我们也会很感恩,毕竟在生活中我们是有许多小小的快乐来得到满足的。
酒开了,相互调侃抬杠的话题启动了,room service也终于送来了,我们慢慢意识到手中那瓶马币98零吉的法国葡萄酒,带有新世界葡萄酒没有的层次口感,便很为我压对宝的幸运而快乐起来。客房里的葡萄酒杯是小杯口的水晶杯,朋友举起来在灯下说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大家都笑了。
当大家酒足饭饱离去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三点。我梳洗之后坐在窗户倘向并不五光十色的吉隆坡夜晚,才发现客房里的白色杯垫上写着诗人Mathew Arnold的一句话:“Culture is properly described as the love of perfection.”我忽然理解自己为什么喜欢住进用心的酒店的原因了。每一个小细节都那么地恰到好处,就像一些朋友,总是那么适时地让人感到温暖——这些朋友在本质上都是好人,可是有些会故意在IKEA偷一两根小汤匙来对抗跨国企业的牟取暴利,有些则会陪着我们在非吸烟楼层的酒店客房里一起大口大口抽烟,有些则在对的时候给我们递来一只精致的夜光杯,让我们在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幻影中充满想象力地活下去。
Friday, February 16, 2007
Culture is properly described as the love of perfection
在Le Meridien客房的白色杯垫上看到Matthew Arnold写的这句话,想要先记下来,以后有空的时候再好好想想是什么意思。
Monday, February 12, 2007
向前走·Thun
还没有过生日以前,朋友Mark就告诉我他会送我一本小说,并且表示我会和他一样,和书中在曼哈顿生活的几个主人翁成为好朋友。在曼谷收到名为《The Emperor’s Children》这部厚达431页的小说,我把它放在随身行李里,在曼谷新机场等待延误的中国国家航空曼谷-北京航班时,便在冰冷的铁制椅子上开始阅读这部小说。后来我利用搭地铁上班的时间,循序进入小说的情节里,阅读Claire Messud在《The Emperor’s Children》故事里设计讨论的主题。
小说开展以后,我真的就像Mark所说的那样,和书里30岁的Danielle Minkoff、Marina Thwaite和Julius Clarke成为朋友——或者说我自觉是他们的朋友。我和Mark透过手机短信和MSN来讨论围绕这几个人的生活,就好像是在讨论我们共同认识多年的朋友最近遭遇的事情或是我们的生活那样。小说中有些情节或有些对白,就像是我和Mark、或是和其他朋友之间曾经出现的对话,也因为这样,我们才把Danielle、Marina和Julius都当作是自己的朋友了。有些书中主角们身处的情景,也都以同样形式在我们生活里出现过,然而像Danielle和Julius都更有办法敏感并尖锐地指出那状态的讽刺性,刺激了我们对己身生活的体悟。
我问Mark最喜欢书中哪个人物,对“朋友”有严格要求以至朋友不多的他表示,他可以理解书中每个人物,但他们都不太讨人喜欢(very unlikeable)。其实对某些人来说,我们又何尝不是very unlikeable的一群人?Danielle、Marina和Julius都和我们一样,在30岁的临界点面对自己才华不济而理想不能进一步成功延伸的困境,不过我们无法成功的原因有些是个人(像漂亮但不够聪明的Marina梦想当作家却言之无物)、有些是大环境(如知性的制片人Danielle意欲制作有深度的纪录片却无法争取到预算),有些时候则是两者交织在一起。
这些我们都一早已经想过,我们现在想解决的是,该如何继续向前走。穿梭在世界各地的人群中,对生活美好的想象我们仍然向往,虽然有时候会懊恼先看着别人完成了而自己还在挣扎求存(这个时候我们是弱势,要从成功掌握权力的人手中进行掠夺);虽然有时候我们会担心太舒服的昂贵羽绒枕头会导致睡眠的重量而梦却像烟雾一样虚无缥缈地不断上升(这个时候我们是懦弱与自卑,不懂得如何在奢华享受中平衡)。我以前以为如果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就可以安顿身心;其实只有欲望,不断纠缠的欲望——对知识、情感、欢乐、美丽生成的欲望——才能驱使人类不断前进。
小说开展以后,我真的就像Mark所说的那样,和书里30岁的Danielle Minkoff、Marina Thwaite和Julius Clarke成为朋友——或者说我自觉是他们的朋友。我和Mark透过手机短信和MSN来讨论围绕这几个人的生活,就好像是在讨论我们共同认识多年的朋友最近遭遇的事情或是我们的生活那样。小说中有些情节或有些对白,就像是我和Mark、或是和其他朋友之间曾经出现的对话,也因为这样,我们才把Danielle、Marina和Julius都当作是自己的朋友了。有些书中主角们身处的情景,也都以同样形式在我们生活里出现过,然而像Danielle和Julius都更有办法敏感并尖锐地指出那状态的讽刺性,刺激了我们对己身生活的体悟。
我问Mark最喜欢书中哪个人物,对“朋友”有严格要求以至朋友不多的他表示,他可以理解书中每个人物,但他们都不太讨人喜欢(very unlikeable)。其实对某些人来说,我们又何尝不是very unlikeable的一群人?Danielle、Marina和Julius都和我们一样,在30岁的临界点面对自己才华不济而理想不能进一步成功延伸的困境,不过我们无法成功的原因有些是个人(像漂亮但不够聪明的Marina梦想当作家却言之无物)、有些是大环境(如知性的制片人Danielle意欲制作有深度的纪录片却无法争取到预算),有些时候则是两者交织在一起。
这些我们都一早已经想过,我们现在想解决的是,该如何继续向前走。穿梭在世界各地的人群中,对生活美好的想象我们仍然向往,虽然有时候会懊恼先看着别人完成了而自己还在挣扎求存(这个时候我们是弱势,要从成功掌握权力的人手中进行掠夺);虽然有时候我们会担心太舒服的昂贵羽绒枕头会导致睡眠的重量而梦却像烟雾一样虚无缥缈地不断上升(这个时候我们是懦弱与自卑,不懂得如何在奢华享受中平衡)。我以前以为如果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就可以安顿身心;其实只有欲望,不断纠缠的欲望——对知识、情感、欢乐、美丽生成的欲望——才能驱使人类不断前进。
Saturday, February 10, 2007
耽溺
就这样坐在桌前五个小时。一直反复听同一首歌,翻阅同一篇章的小说。看着天空从湛蓝退色成哑灰色。小区里花园的灯在枯树的身上亮了起来。透明Alvar Aalto湖泊造型小容器里都是Marlboro Lights的烟蒂。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东西。一听可乐填满了肚子。眼睛很疲倦,头脑很空洞却有清醒的回音。说什么也睡不着,就这样醒着,烂着,沉沦着,耽溺着。
Friday, February 09, 2007
Damien Rice Concert, 6th Oct 2007, Wembley Arena, London
Mr. Damien Rice would be touring Europe this year and he would be performing at Wembley Arena in London on 6th Oct 2007. I have a plan to visit London in October and would like to include Mr. Rice's gig in my agenda. This means there would be no Prada shopping in the next 8 months for this girl. However, I am craving a Prada phone. The latest toy from Prada house simply looks très sophisticated...
Thursday, February 08, 2007
喝咖啡时想到的·Venice
去年到威尼斯出差时,我特地跑到Palazzo Grassi艺廊看看。和我过去逛美术馆的习惯一样,看完了展览,找到了艺廊café,我坐下来喝一杯饮料。那是家白色的café,唯一的颜色是浅灰色椅子与桌脚,café里墙面上齐整地挂着艺廊整修过程中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整修工程设计师安藤忠雄在现场的正面特写。
那时我因为可以亲临当代艺术作品,而满足、进而满意不已。那是在精神上被各个创作出发点、手法不一的艺术家所挑逗而来的满足感,因此当我坐在Palazzo Grassi Café里时,我没有点咖啡,反倒是一杯白酒——在意大利点饮料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咖啡和葡萄酒随时随地都那么好喝,而自己却只有一个胃。
坐在浅灰色椅子上,日光灯管装置在天花板上刻意凿出凹陷条里,灯管没有外露,只有光线被技巧性地展示出来,仿佛那光和天花板都是一体的。灯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不过白的程度不同,唯一的装饰是天花板上一排排整齐的抽气孔。Palazzo Grassi Café仿佛呼应着安藤忠雄如光之教堂这类的建筑作品,我因为再一次遇到大师的作品而开怀不已。
现在我手上捧着一杯咖啡,回想当时我在Palazzo Grassi自我感觉良好的情绪,便觉得自己幼稚不已。说真的,我为了写稿子,努力想要回忆一切与那Café有关的细节,我所记得的竟不过是一些表面的讯息:白色Café里墙上有安藤忠雄的照片;白色桌子上是以土黄色回收纸来做桌垫;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是个第一次去意大利的香港女孩;还有,我其实并不记得自己点了什么白酒,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在喝葡萄酒,而不是真的懂得喝葡萄酒。
和很多事情一样,我是在喝咖啡的时候想到的。其实我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自我感觉良好的基础。比如说我那么爱喝咖啡,可是去买现磨咖啡粉时还是会不小心买到了像洗脚水味道那样的“Morning Breakfast”。说我自己喜欢安藤忠雄,可是我除了知道他名字的英文拼写,和看过他的几项建筑作品外,如果有人问我喜欢他的原因,我可能只能无力地回答所有人都会回答的安藤作品的特色——光与水泥在周围环境中的出色结合。
有一天我很大声地对一个新朋友说,如果我在余生中只能挑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来穿,我会选择Martin Margiela。他饶有趣味地说我那么坚决地选择,一定是Martin Margiela有什么过人之处,便问我为什么。时尚我那么拿手,自然侃侃而言;然而他会在我每个原因背后追问,难道某某设计师或某某品牌或某某材料,就无法给你同样的感觉吗?以前我这么被追问,我会很懊恼,然后落下一句:“不为什么,就我喜欢。”但那天我被追问得有点心虚,就像是我坐在Palazzo Grassi Café里多个月以后,忽然发现的那样,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以为我懂得,其实我懂得的东西都不过是从杂志上看来的,或因为旅行机会累积下来的。有些人会因为我知道这些资讯,便投以我赞许的眼光,而我就飘飘然了,以为自己懂了,所以看到Damien Hirst的真迹,我就快乐了,可这又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啊。
喝咖啡的时候,我认真想一下,一个人把时间运用在哪里是看得见的,我过去五年来,不断运用小聪明来回避努力的过程,来到人生30岁这个点,一切都揭晓了:我还是像青少年时期那样是无知的。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因为无知而焦虑不堪,我只不过必须确定自己,不要再懒惰了。
那时我因为可以亲临当代艺术作品,而满足、进而满意不已。那是在精神上被各个创作出发点、手法不一的艺术家所挑逗而来的满足感,因此当我坐在Palazzo Grassi Café里时,我没有点咖啡,反倒是一杯白酒——在意大利点饮料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咖啡和葡萄酒随时随地都那么好喝,而自己却只有一个胃。
坐在浅灰色椅子上,日光灯管装置在天花板上刻意凿出凹陷条里,灯管没有外露,只有光线被技巧性地展示出来,仿佛那光和天花板都是一体的。灯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不过白的程度不同,唯一的装饰是天花板上一排排整齐的抽气孔。Palazzo Grassi Café仿佛呼应着安藤忠雄如光之教堂这类的建筑作品,我因为再一次遇到大师的作品而开怀不已。
现在我手上捧着一杯咖啡,回想当时我在Palazzo Grassi自我感觉良好的情绪,便觉得自己幼稚不已。说真的,我为了写稿子,努力想要回忆一切与那Café有关的细节,我所记得的竟不过是一些表面的讯息:白色Café里墙上有安藤忠雄的照片;白色桌子上是以土黄色回收纸来做桌垫;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是个第一次去意大利的香港女孩;还有,我其实并不记得自己点了什么白酒,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在喝葡萄酒,而不是真的懂得喝葡萄酒。
和很多事情一样,我是在喝咖啡的时候想到的。其实我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自我感觉良好的基础。比如说我那么爱喝咖啡,可是去买现磨咖啡粉时还是会不小心买到了像洗脚水味道那样的“Morning Breakfast”。说我自己喜欢安藤忠雄,可是我除了知道他名字的英文拼写,和看过他的几项建筑作品外,如果有人问我喜欢他的原因,我可能只能无力地回答所有人都会回答的安藤作品的特色——光与水泥在周围环境中的出色结合。
有一天我很大声地对一个新朋友说,如果我在余生中只能挑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来穿,我会选择Martin Margiela。他饶有趣味地说我那么坚决地选择,一定是Martin Margiela有什么过人之处,便问我为什么。时尚我那么拿手,自然侃侃而言;然而他会在我每个原因背后追问,难道某某设计师或某某品牌或某某材料,就无法给你同样的感觉吗?以前我这么被追问,我会很懊恼,然后落下一句:“不为什么,就我喜欢。”但那天我被追问得有点心虚,就像是我坐在Palazzo Grassi Café里多个月以后,忽然发现的那样,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以为我懂得,其实我懂得的东西都不过是从杂志上看来的,或因为旅行机会累积下来的。有些人会因为我知道这些资讯,便投以我赞许的眼光,而我就飘飘然了,以为自己懂了,所以看到Damien Hirst的真迹,我就快乐了,可这又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啊。
喝咖啡的时候,我认真想一下,一个人把时间运用在哪里是看得见的,我过去五年来,不断运用小聪明来回避努力的过程,来到人生30岁这个点,一切都揭晓了:我还是像青少年时期那样是无知的。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因为无知而焦虑不堪,我只不过必须确定自己,不要再懒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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