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百无聊赖,想说自己即将30岁,便决定生日的时候办一场派对,让我所有相互认识不认识的朋友们都有个机会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在地点的选择上自然是我生活的城市,然而1月份的北京毕竟太冷,不管是住在吉隆坡还是汉城的朋友们,都宁愿流汗多过穿得厚厚重重地走在北京灰蒙蒙的街头——许多人因为回国多年,冬装都已过季,要他们穿5年前的设计师旧作来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他们可能会考虑绝交这件事情。
也因为这样,我们一群人在庆祝过圣诞节和元旦之后,又都跑到曼谷的The Metropolitan,假借生日的名义,行喝酒狂欢之实。而曼谷又是多么正确的一个选择。这座热带城市里,流窜着各种疯狂的元素,让不同的旅人在相同的城市里用不同的方式释放了他们长期压抑的欲望。
路上的计程车司机以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在车流间追逐乘客和他们生活的理想,在堵车的路上,会透过窗户看见路上停着没有窗户和冷气的Tuk Tuk,车上坐着两个细心打扮的工厂女工,她们的脸上绽放着一种没有忧虑的笑容。当计程车在大型高档的购物广场停下,我们走进去时看到的是来自欧美繁华世界的顶级品牌和刁钻的收藏家品牌,这些漂亮光鲜的店铺正在举行50%打折活动,许多人一身背包客的打扮却很努力地在试穿Sergio Rossi的高跟鞋。
夜幕垂下,拿着logo包包的男女们脸上有非常修饰但世故的痕迹,搭乘电梯攀爬上刚开幕不久Hilton Bangkok的高楼酒吧,结果发现泰国王子也有到那里放松心情的打算,因此一众衣着光鲜的平民老百姓就在军装保安人员的环视下,安心地啜饮着一杯Cosmopolitan。从Hilton看出去璀璨的曼谷夜色中,Silom那一区让道德人士脸红的声色场所,则在上演一出出让人可以一说再说的淫秽戏码,有些戏码甚至让自诩最不受困于道德框架的人们,讨论起羞耻二字该如何重写这类话题。
在曼谷3天,我每天顶着宿醉在The Met Room醒来,在设计得像度假屋般、由藏青色大理石及米色云石组构的浴室里,狠狠地在Como Shambhala沐浴乳的香气中冲澡,接着赶在10:30am以前到Cy’an餐厅吃早餐。Cy’an就在泳池旁,喝着餐厅自己调的果汁,会看见泳池畔早已有些人坐在有阳光的躺椅上,希望晒成充满诱惑力的蜜糖色肌肤再离开曼谷。
坐在The Metropolitan会觉得自己不在烦嚣的曼谷,可是曼谷的吸引力不在于其平静安逸,而在于那些因为空气中热粒子拉大张力的紧张的疯狂创意。30岁的自己,在早晨以有机果汁洗涤身体后,又即刻跑到曼谷市中心,拜佛、逛街、喝咖啡、吃泰式料理、啜饮一杯红酒、在等晚餐的位子时和朋友玩一局桌球,忽然觉得,那真是开展自己30岁人生的绝佳方式。
便想说:早安疯狂的曼谷,早安疯狂的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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